第八章 自娛自樂(1 / 1)

在看完病後的一個星期的時間裏,我又像以前一樣大吃小嚼了,一個失意女人的胃口總是很好,吃什麼,喝什麼都覺得很可口。每頓飯都吃得津津有味。

那幾天,我吃完飯就無所事事,一天到晚捧著《北京晚報》看求職版,仔細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廣告。我感興趣的一般都是大專院校的聘任教師、廣告公司的文案設計、出版社的圖書策劃或是雜誌社的聘用廣告。可雜誌社讓我傷透了心,李鬼那個冷血動物,最終炒了我的魷魚,讓我一個上海名牌大學的本科生,居然與失業為伍。但想不到3天後,雜誌社找上門來了,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的聲音有些蒼老,他讓我猜他是誰,我說我猜不出來,其實我是沒心情。那個蒼老的聲音很執著,他讓我好好想想,怎麼會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呢,最後一句話透著一股哀傷。我聽出來是我們原來雜誌社的老社長,就是那個拱手將權力讓給了李鬼的傻男人。

我裝作突然發現新大陸似地說:“啊呀,老社長,怎麼會是你啊?”

老社長告訴我,李鬼又出國了,而且是跟一個老外跑出去的,回來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雜誌社現在很混亂,出版局讓他暫時負責雜誌社的工作。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而且沒說幾句就咳嗽,咳嗽了一陣又說,他現在身體不大好,老年哮喘病時常犯,希望我能回雜誌社幫幫他。

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老社長。世界真像個萬花筒,變過來變過去,就是上帝也說不準會變成什麼樣。老社長見我沉默著,以為我顧及自己的工作關係,趕忙解釋,說我的材料還在上級主管單位保存著,也就是說我還是那兒的人,隻是無意中做了李鬼體製改革的犧牲品。我連忙跟老社長說:“不用解釋了,我現在正為工作發愁呢。”

老社長問我怎麼回事,我就將我現在的生活狀況跟老社長一五一十地說了。

最後,我和老社長都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老社長說:“現在你就不用擔心了,幹好了,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當老總了。”

老社長這句話勾起了我世俗的念頭,不禁心裏一陣狂喜,說話的聲音也就變了:“我能行嗎?那不是還要靠您提攜嗎。”

“不要這麼說,是工作需要,是我需要你的支持”老社長說激動了,又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我連忙說:“好的好的,我們就不要客氣了,我會認真考慮去你那裏的。但我不會向著要去你那裏當個什麼的,就當混碗飯吃吧!你要保重啊,去醫院看看吧。我作出決定就打電話告訴你。現在,就說到這吧!”

因為一時高興,晚上吃飯的時候陪叔父喝了一輛二鍋頭。吃完飯打開電視機,拿著遙控器不停地翻頻道,沒找著好節目。就拿了本《上海文學》躺在被窩裏看,隻看了兩個短篇就昏昏欲睡了起來。遂將書放在枕頭旁,然後,就想起了林行,想起我和林行在一起的那些充滿的日子,不知不覺間,我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我的手自然而然地順著又濕又滑的毛草叢溜進了我的“身體”……

也許,你會說用這樣纖細的手指,去愚弄那已經走出過一個7斤重的嬰孩的“身體”,怎麼能奈何得了亢奮的呢。但很快地,像我以前進行過無數次鍛煉的經曆一樣,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我亢奮的部位,然後,便是一陣緊密的動作……我尖叫、氣喘、扭動。我感覺到我身體裏的液體像一股源源不斷的溪流,不停地流出來,流出來……直至我的手指、我身下的床單、還有我的茂密的草叢都被它浸透了……然而我沒有性快樂,一個失去了愛的女人,性快樂是可望不可及的。

我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肮髒的溫暖的被窩裏,我沒有力量穿好睡褲,也就是說精力用完了,我就那麼裸露著躺在被窩裏,我能感覺到我的體液弄濕了的冰涼的床單。我為我亢奮的感到羞恥,我躺在狼籍的被窩裏想,我的確是個無恥的女人。

所有事物的變化一定有過程,比如我以前是一個在生人麵前說話就臉紅的女人,直到現在,愛與小夥子交往,喜歡與小男人談情說愛,直至習慣成性,這個過程恐怕就是我腦子犯了自由主義釀成的結果。

不管那麼多啦!也許明天地球就爆炸了;全世界的人在一天之內都感染了愛滋病,人類無可挽救地毀於一旦……人哪能顧得了那麼多呢?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要睡覺了,因為自摸已經消耗了我今晚所有的精力,還因為我的飯碗問題不費吹灰之力就自行解決了,此刻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極適合於睡眠,說睡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