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在二樓找了一遍,沒找到雲美,又回到了臥室。
雷迪嘎嘎左右瞅瞅,啊了一聲,指著櫃子上的照片道:“和我做生意的就是這個老頭。”
照片上的是店長老賈的全身照。瘦子,老頭,駝背,三個主要條件全滿足了!
原來從雷迪嘎嘎那裏騙走我鏡子的人就是他!
那天是因為他站在暗處所以我才沒注意他的駝背,但是雲美會跑到這裏肯定是猜到了這老頭就是騙走鏡子的人。
可剛才我們也沒找到鏡子。
我問瓷人:“你見過你們店長搬進來一個大銅鏡嗎?”
倆瓷人說:“沒見。”
我懷疑的看著他們,這倆鬼現在一副誠懇道歉的模樣,但從剛才偷襲就能看出這倆不是什麼好人。
三娘問:“小馬哥,現在怎麼辦?”
我瞟了一眼地上的小白臉瓷人,我們在這邊說了這麼多話,這個瓷人一直沒動靜。
我說:“把這三個瓷人帶回去當人質,讓老頭把銅鏡還回來。”我剛才被凍怕了,跟雷迪嘎嘎說:“裝上走。”
倆瓷人馬上變了臉色。隻聽得刷刷刷一片紙聲,房間裏的紙人活了一般的動起來擋在瓷人身前。
雷迪嘎嘎遇神弑神遇鬼殺鬼一路淩虐紙人殺過去。
倆瓷人驚慌失措,高聲叫道:“不!不!不要過來!走開!不要過來!呀買帶!”
我馬上了解了壽衣店主老賈平時喜歡看啥片子,我說這屋裏怎麼還有個現代化的dvd呢。
雷迪嘎嘎就要碰到倆瓷人的時候,忽然停下動作,轉過頭盯著門。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外傳來上樓的聲音。
‘咚’‘咚’‘咚’
光聽腳步在樓梯上的聲音就能知道走路的人一步一步走的非常沉重,像是把所有力氣都壓在了腿上。
“你們在是誰,在這裏幹什麼?”壽衣店店主老賈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穿了件厚實的軍大衣,和一條黑色厚棉褲。
現在正是秋老虎,氣溫不低,他穿這麼一身,也未免太厚了。
三娘吸了吸小巧的鼻子,咦了一聲,然後臉上露出明白了什麼的神色,皺了皺眉,用扇子遮住半邊臉,眼睛又像以往一樣笑得彎了起來。
“你們在我屋裏幹嘛。”老賈問。
雷迪嘎嘎伸手一指:“就是他拿走鏡子的。”
我說:“把鏡子還給我。”
老賈說:“什麼鏡子不鏡子的,你們再不出去我叫警察了。”
我說:“你叫啊,順便讓警察處理你偷我家鏡子的事。”
老賈冷笑道:“你去告我吧,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們,你看警察信我的話還是信你家這個二傻子的話。”
雷迪嘎嘎一聽老頭罵他,氣的跳起來就要動手,三娘拉住他低聲安撫:“不氣不氣,我們明天偷空他的家。”然後對老賈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接著和我使了個眼色,推著我往外走。
老賈跟在我身後,他走路的樣子十分古怪,手腳僵硬,步伐沉重。
我說:“別走啊,這事情還沒完呢。”
三娘輕聲道:“你看他腳底下。”
我回頭往地下一瞧,跟著我們出來的老賈頭在地上踩出了一串血腳印!
我看看老賈,再看看地麵,又看看老賈,再看看地麵。
不應該啊。我想。
等我們出門,老賈把卷簾鐵門嘩啦一下拉下來關了。
我對著門喊:“老頭,你受傷了吧,趕快去醫院看看。”
“不用擔心了,小馬哥。”三娘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已經死了。”
“死了?”
“流那麼多血,哪還能活?他穿那麼多就是怕身上的血流出來被你發覺,”三娘說,“可是穿再厚也掩不住身上的血腥味。”
我打了個寒戰:“那他現在是僵屍?”
可是之前的僵屍吳祥身體隻能跳不說,連話都不能說。
“是鬼附身。”三娘說,“看樣子他死了沒多久,這時候人的身體沒有靈魂操縱,屍體又陽氣未盡,最難操控,所以他步伐才那麼僵硬。”她嬌聲抱怨道,“一張喪氣的醜臉,真是嚇死人了。”
說是這麼說,三娘臉上可沒一點害怕的樣子。
我問:“你和他打,誰能贏?”
三娘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要和他打,我最討厭打架了。”
我問:“那雲美和鏡子怎麼辦?”
三娘彎起嘴角,半真半假的嬌嗔道:“小馬哥,你總是在我麵前雲美雲美的,就不怕我生氣嗎?”
我一時語虧,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高興,說:“她是我們同伴,我們總不能丟下她,更何況我身體還在她那,我得取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