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心虛地解釋道：“今天的課時我已經完成了，作業也已經布置好了，應該沒其他什麼事情了。”
老薑把請假條往備課筆記裏一夾：“批了。”
鬱蓁蓁家的位置他不是很熟悉，按照地圖，他摸到了她家樓下，抬頭仰望小高層，他覺得他工作以來的頸椎病都快被治好了。
“咚咚——蓁蓁？請問鬱蓁蓁在家嗎？”他曲著指頭敲門，指關節碰到門的同時，門應聲而開。
“給你留了扇門。”門上貼了張小紙條，上麵是熟悉的娟秀的字體。
他舍不得弄髒了幹淨的地板，脫下皮鞋，赤腳走在潔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
這間公寓長久以來隻有女性居住，屋內完全沒有男性特色的體現。
看來，她的父母，真的是在很久以前，就不在一起了。
憑著他對鬱蓁蓁的了解，他成功地找到了她的臥室。床頭櫃上放著一杯熱水，她一個人蜷縮在被子裏，盯著發著亮光的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
忽然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她警覺地把手機往被子裏一藏，換上一副笑臉相迎：“林老師。”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那麼客氣了。”言下之意是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反正你又不是沒叫過。
“你是我老師呀，你看我和劉霏老師再親密，我直接叫過她的名字嗎？”她眼神一黯，執意向林繹峰強調這一點。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是你叫過我的。”
像是觸電了一般，鬱蓁蓁垂下眼簾，放棄了最後一點辯解的欲望。
“我看過課表了，如果你今天沒上完課就來我家，我肯定會把你轟出去。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多謝誇獎。”他眯著眼睛笑的很好看，“那蓁蓁同學，我能了解了解你的病情嗎？我好歹也是專程來你家探望你的。”
“你是當做上次我去醫院照顧你的報答？不必。那是我在感謝你。你對我的照顧我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明明一直是她在幫他啊！
“既然你不願說，那我就先講講我的過去好了。”
鬱蓁蓁本想打斷他的話，但是本身她就對他的過去抱有濃厚的興趣，權且當成故事會來聽。
“你也知道啦，我工作之前一直住在H縣，我讀高中的H縣中你又不是沒有去過。我不是來秀優越的，說實話吧，那時候我的成績很好，尤其是理科成績，數學和物理每次幾乎滿分，化學和生物要背的東西多，稍微差一點，但也不至於拖後腿。用你們現在的詞語來形容，我應該算是一個學霸吧。”
“是學神。”她笑著糾正。
“我又不懂那些細致的分類。”他坐在她的床頭，靠在牆上，剛好能一覽她的全部表情，“我當時最煩文科，尤其是語文。政治曆史那些在學業水平測試中考掉的科目甩手後還好，語文是主科一路跟到高三。每次我背那些古詩古文就頭大，上了高三之後更是懶得背，每次名句默寫題我都零分。”
“哈哈。”她輕輕笑出聲來，“我也討厭，不過我還是得老老實實背，現在總分隻記語數外，物理化學學的再好分數再高，沒用。”
“不能這麼說，以後上了大學學專業課，不可能光靠語數外啊，這些隻能算是基礎學科，不對，它們連基礎學科都算不上。”他柔聲說。
“然後呢？”她意有所指，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件徹底改變他人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