һҹδ˯(3 / 3)

“厄……這個……”

“哈哈哈哈。”鄭王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公主肯借笛子一用,朕已經榮幸之致。”

我沒再說什麼,他榮幸不榮幸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一定用這把笛子吹不出東西來。

衛衍擺開瑤琴,伴曲已經彈奏起。鄭王也緩緩地將笛子放至唇邊。我按奈住內心的激動,等待著他輕微的驚呼,然後淚水奪眶而出的模樣。此時和我一樣期待這個場麵的還有容妃。

一個侍衛突然急匆匆闖進來,打破了眼前這派祥和的景象。

“啟稟王上,玉廷湖邊發現一名宮女的屍體,屍體身邊還有一包散落的銀兩首飾。”

眾妃子開始竊竊私語,她們壓抑了一晚上,等待了一晚上的戲碼終於有了進展。

鄭王放下骨笛:“宮女?可否查出是哪個宮裏的宮女?”

“宮女看來死了有幾個時辰了,被水泡得全身浮腫,麵目全非,後來是一同共事的宮女看到她胸口的痣才確定死者的身份,是曳瑗宮的宮女秋芳。”

容妃先前波瀾不驚的臉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明顯地抽了抽,身子一震:“你說什麼?秋芳……”

“回容妃娘娘,正是秋芳。”

“不可能,秋芳今日不是她當值,因身子不適,本宮特準許留她在宮中休息,怎麼可能到玉廷湖?又怎麼可能死在那裏?究竟是誰,害死秋芳!王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王上……”

容妃的懇求是真誠的,她臉上的悲痛則不知真假。她害怕的不是秋芳死了,沒有一個貼心可用的人伺候她,而是秋芳早不死晚不死,恰恰在宮中傳說太後要徹查與刺客接頭的宮女時,秋芳莫名其妙地死了。這不得不讓人產生她殺人滅口的懷疑。

皇後悠然喝著茶,涼涼說道:“秋芳死的真是時候,不枉她主子厚待她多年。死無對證的道理,誰都懂。”

“皇後,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本宮殺了秋芳!”容妃氣急了,不顧身份當著鄭王的麵質問皇後。

皇後倒是不疾不徐:“本宮懷不懷疑無足輕重,重要的是太皇太後懷不懷疑。秋芳在太後要徹查真凶,要刺客指認宮女時死於非命,還因為浸於水中多時導致麵目全非,難以辨認。妹妹這麼做,未免操之過急。”

“你也知道,這麼做換了誰都有此地無銀的嫌疑了。若真是本宮所為,試問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殺掉秋芳?王上,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還臣妾一個清白。”

“夠了,宮女秋芳的死,本王自會派人徹查。朕好心想要一家人聚一聚。卻生這麼多事。真是掃興!罷了罷了,筵席取消,你們都各自回宮吧。”鄭王說著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自己怒氣衝衝地離席而去。

我把骨笛取回,卻不見衛衍的蹤影。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我在延慶宮等衛衍回來,想問他一個晚上究竟去了哪裏。誰想他一夜未歸,我等了他足足一夜。這個夜裏,一定有許多妃子和我一樣徹夜難眠,也許天明時分,就會知道答案。

天亮的時候,衛衍終於回來了。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我一見到他就急忙上前,他估計也一夜未睡,連胡茬都長出來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才一晚上不見,就憔悴成這樣了?”

我不敢告訴她我一夜未睡,會挨罵的……

然後他見我不言語,皺了皺眉:“你……不會一夜未睡吧?”

我猶豫地點了點頭,試圖瞞他是瞞不過的,主動交代比被動交代得好,至少我態度上是端正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聽話的人是要懲罰的。”

我把手伸出去:“你打我一下吧。然後告訴我你昨天去哪了?”

他拉過我的手,順勢將我拉進懷裏,不由分說就落下他的唇。

我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怎麼一回事,如何事態就發展到這一步,唇齒之間已經感覺到他近乎掠奪的吻,他的舌尖在我的口中探尋,進攻,挑逗,我感覺到自己心底的害怕和顫栗,但是那種顫栗帶來的致命的快感迅速遍布全身,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子,享受著,回應著,好象彼此很早很早以前就配合得如此默契,空白的腦子裏居然想起一句:“衛老師,我一直都是你的,一直都是”。

很久很久,停下來的時候,彼此的目光都是渙散的,直到他唇邊的笑容漸漸放大,我才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騰”地燃燒起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連忙背對著他。

思緒漸漸停留在剛才腦海裏的那句話,記憶中,我從未說過那些話,那麼露骨的表白,而我,居然叫他衛老師。

衛衍從身後環抱住我,悄悄在我耳邊說:“懲罰夠了,現在告訴你答案:我做了鄭太後吩咐的事,不出三日,一切都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