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相逢一“弱”泯恩仇(2)(1 / 3)

遠遠地,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林平一,背後跟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老男人,是我的老爸,我不知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老爸過來,我說爸,你認識林平一嗎,那正好,我有事想對你說。林平一過來,對我說道,你先別說,我們也有故事向你說,我與你爸爸,本來就認識,還有,我本不上高二,我在對麵的大學裏上大二,還有,這是我的女朋友,她的名字叫作小艾。這是為什麼?我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淚水奪眶而出。老爸一把抱住了我,孩子,當你踏進高四的那天起,我的心就從來沒有平靜過,我知道你無助孤獨,從小不願意做自己不情願做的事情,我害怕你會慢慢地封閉自己,不僅考不上大學,還會鬱鬱寡歡。萬般無奈之下,我選擇了讓一個男孩子與你共同麵臨風雨的艱難決定,我知道會有人在你困難時幫助你,他會比我更加體貼地照顧你,讓你知道如何決定自己的夢想。我想到了林平一,我與他的父親共事多年,我征得了他與他女友的同意後,共同與你演繹了一段不為你知的故事。孩子,原諒我們吧,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我不想我們精心編織的這個故事為你帶來任何傷害。幸運的是,平一這孩子尺度把握得非常好,我知道你愛動愛自由,但我真的害怕現實是殘酷的,它會打消你一顆奮鬥的決心,林平一是值得我們感謝的人。

刹那間,淚紛飛如雨,我該對他們興師問罪嗎?我的心七上八下後,漸漸地心靜如水,我輕輕地對林平一說道,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帶來了一個美好的初戀,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

我和父親遠遠地離開了,林平一在身後向我們揮手,他大聲地說道,多多,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個人會比我更加愛你的。我大聲地回答他,放心吧,我會努力尋找的,會有一個貝多芬過來接我的。

父親就在人群中

約瑟夫的小手凍得通紅,他在接近那家漢堡店門口時,被一幫保安打了個體無完膚,他們將他當成了乞丐。約瑟夫緊繃著臉,一聲不吭毫無反抗地忍受著他們的暴打,他似乎在等待著另一種失落過後的爆發。

晚上,他沒有回家,家不是最溫暖的,他不願意見到繼母,他想自己可以到孤兒院去,那裏可以寄宿無家可歸的孤兒。但約瑟夫在預謀另一種陰謀,他從小對社會充滿了報複感和仇恨,父母的離異,父親與繼母的再婚,父親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使他將所有的罪過橫加到繼母與社會身上。父親一直對他很疼愛,他也最聽父親的話,他喜歡坐在父親的懷裏聽他講舊時代的故事,但這一切都成枉然。

他曾經與繼母橫眉冷對,還發誓會給她點顏色看看,所以,家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手上的凍傷,流著寄人籬下的膿血。

漫漫長夜的寒冷,加劇了他的凍傷,終於在半夜裏,他撐不住了,支撐著跑向家裏,屋門沒關,裏麵炭火燃燒傳出一陣陣“畢撥”聲,他走進自己的小屋裏,和衣睡下。

接下來幾天,他開始在本子上策劃自己的行動計劃,草紙上寫滿了地址與符號。他並不聰明,但為了自己不忽視任何環節,他一筆一畫地將整個方案寫在紙上,然後他便穿梭在自己的理想裏。

約瑟夫的具體計劃是:去某家零用品店裏,搶出一部分錢,大吃一頓,然後買上一大堆的雷管,跑到那家漢堡店門前,點燃它們,然後自己便飛逃在人群中。

一周後的一天,他突然收到一封信,信是繼母送給他的,郵戳上蓋著費城的字樣。打開信時,他一下子驚呆了,信居然是父親從費城寫來的,他說他正打算回家,並且想考驗一下約瑟夫在家裏是否淘氣,他說他會混在人群中,查看約瑟夫的行動是否異常,然後等到他發現父親時,父親會送他一份最大的驚喜。

父親年輕時做過演員,喜歡扮演各式各樣的角色,小時候,他經常將自己化裝成理發師、生意人等等混在人群中讓約瑟夫猜,約瑟夫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父親要回來了,約瑟夫突然感到一種恐懼與擔心,父親是絕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非分之想的,但無論如何,他必須要為自己的策劃付出一定的心血與勞動。

他開始走在人群中,戴著草帽,接近那些零用品店。正當他掏出匕首準備行動時,他忽然看到一個理發師模樣的人在衝他微笑,他不知所措地收回了匕首,大氣不敢出地跑向遠方。一定是父親,他在考驗我,他就在人群中,我得趕緊離開,否則他會對我大打出手,父親說過打也是一種愛。

約瑟夫第二天換了一家,他想著,父親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動。他看見一位姑娘在門口叫賣著食品,便上前接近她。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小兄弟,把路讓一下,我的馬可有點煩人,他會踢著你的。

一位生意人趕著馬車從自己身邊經過,那人回過頭來看他時,約瑟夫突然感覺到一種父親的威懾力。是父親,他怎麼跑到這來啦?並且,他換了裝束,差點讓我認不出來。

就這樣,約瑟夫在成長中,始終感覺到父親就在人群中,他開始變換一種目光凝望著整個社會,慢慢地,他感覺到,其實不是所有的人都對自己使壞心眼,有許多人在幫助他,有些人甚至在他最困難時送給他一塊漢堡,他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