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是受了點點寒,喝了薑湯現在都好了。\"
林木睜開了眼睛,房子很簡陋,還是平房,卻彌漫著一股溫暖的氣息。身體幹幹爽爽。似乎是回到了老家。
女人說:\"好了,好了。他醒了?\"接著又對林木說,\"小夥子,好些沒?\"
林木點點頭說:\"好些了!謝謝阿姨。\"
那幹瘦、烏黑的男人老孫也跑了過來問:\"還好吧?\"
\"嗯。挺好的。謝謝叔叔、阿姨。\"
\"有什麼心思也不用拿自己過意不去啊。有什麼過不來的呢?\"女人的話,很溫柔。
林木淡淡地笑著看著這個長著慈愛皺紋的女人。
老孫也說:\"你阿姨說的對。\"
此刻敲門聲響了起來。
老孫說:\"我去開門,肯定可兒回來了!\"
門一開,老孫說:\"去換衣服吧,衣服都濕了。\"
\"這是感冒藥。\"可兒把藥遞給老孫,接著又說,\"媽,我回來了。我先換衣服了!\"
林木一聽那聲音,覺得很熟悉,仿佛在哪聽過,可忽然又想不起來。
可兒換好衣服,走出房間。見一套青年男子濕淋淋的衣服,搭在客廳角落處的洗衣機上。
她問:\"媽媽,你們在房間裏忙什麼呢?買感冒藥做啥?有人生病了麼?\"她說完,走進了房間。可兒一見床上的人,驚呆了,竟然是林木,是她朝思暮想林木,也是她一再讓自己忘記卻無法忘懷的林木。林木看到羅可,也驚詫不已,喊道:\"羅可!?\"
羅可立刻跑了過去,蹲下來情不自經地抱著林木說:\"是我。是我。\"
老孫兩人先是詫異,而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林木的眼淚不由掉下來。
羅可親吻掉林木的眼淚,她的眼淚卻掉在林木的臉頰上,她說:\"不哭!不是有我在麼?我以為我再也不能這樣抱著你了。就算看你,也隻能遠遠地看著,不能驚擾到你的幸福。\"
……
蕭寒媽媽氣急敗壞地對蕭寒說:\"今後你的事,一切與我無關!就當沒生你。\"她說完即刻轉身走往門口,正當準備拉開門時,她才記起忘記拿手提袋。她嘴唇氣得上下抖動,轉身拿過手提袋後,走到門口,邊拉門,邊扭頭對蕭寒說:\"我們母女關係就到此為止。\"房門卻拉不開。她罵了句,什麼狗屁房子。站在客廳中央同樣氣鼓鼓的蕭寒對她媽媽說:\"誰稀罕!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蕭寒媽媽很尷尬,門拉不開。她為了掩飾住尷尬隨即對命令蕭寒說:\"快把門打開。\"蕭寒眼睛不看她媽媽走到門口,門一下子打開了,原來她媽媽忘記擰開安全鎖。門一開,她媽媽立馬走了。
蕭寒關上門,轉身才發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下起傾盆大雨,天也黑了。
她氣一下子消了,想起媽媽沒帶傘,就算帶傘,這麼大的雨也無濟於事。又想起剛才媽媽氣得連門都打不開,心裏泛起一股酸。媽媽看似堅強、固執,她的苦又有多深呢?可能正是她受過的苦、受過的傷,讓她今日如此固執,如果不固執,也許一個人就不能堅強挺到現在。蕭寒急忙拿了把傘。跑到樓下時,她看到雨幕裏一輛出租車慢慢地開出去了。蕭寒張望了下四周,沒見媽媽,心想,大概媽媽是坐了那輛出租車吧。她撥打她媽媽電話,她媽媽說,我不會死,你放心。盡管是如此憤懣的語句,語氣卻不堅挺,明顯顯得底氣不足。蕭寒說,到家了,給我個電話吧。
蕭寒搭乘電梯時,這才想起林木,怎麼林木到現在都沒來呢?
撥打電話,電話卻無法接通。大概是電梯信號不好吧。上了樓,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朝家走去,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走到門口時,這才發現門口有個塑料袋,塑料袋裏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菜很新鮮,塑料袋卻是破了,有些菜撒在地上。蕭寒恍然大悟,林木來過了,他可能是聽到她和媽媽的對話,傷心地離開了。雨這麼大,他去哪裏了呢?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蕭寒火急火燎地打了個的往出租屋處跑去,打開門,屋子裏卻不見林木,隻見煙灰,桌子上,就連地板上都撒滿了。大煙灰缸裏堆慢了煙頭,有些煙頭已是滾落於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