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四人先是駕車到港口,然後坐上輪船前往不遠處的小海島。
一來到港口處,風撲麵而來,頭發、衣服都飄了起來,很涼爽、很愜意,盡管風中夾雜著腥鹹之味。港口擠滿了人,輪船來來往往。靠近山的淺水區,男、女漁民卷著褲腳,在泥濘裏,摸著什麼。他們渾身裹滿泥,和汙濁的水、黑的泥渾然一體。西斜的太陽,照在水裏,折射著耀眼的光。他們忙忙碌碌,渾然沒理會來往的遊客。偶爾一兩個直起腰叉著腰,望會遠方,一會又埋下腰身,繼續在水裏摸騰。在遊客眼裏,這些漁民所構造的寧靜畫麵,是多愜意,多美。然而這美背後,卻是生活的殘忍,生存的困苦、勞累。那些漁民又是多向往那些坐在辦公室吹著空調的上班族。
畢竟是近市區,海島沙灘上的沙一點都不幹淨,海水也很渾濁。海浪打過來,帶上沙灘的不隻是海藻、貝殼,更多的是,塑料袋、破拖鞋。小惠的女朋友見黃晃一臉懊惱,她說,明日我們去紅海灣,那邊的海很幹淨,很透徹。在我小時候,這邊的海水都非常清澈,藍得跟天空似的。不過啊,現在天空也不如以前藍了。
太陽越來越靠近海麵,亮度越來越柔和。
他們四人肚子也覺得餓了。他們乘上輪船。靠山的淺水區,隻剩零星幾個漁民還在埋著頭,手在水裏探來探去;也有幾個漁民弓著腰背著沉甸甸的袋子緩緩地往岸上走去。
他們吃完海鮮,都覺得挺累,沒安排其他節目。
黃晃把他們送到家。小惠跟著他們上樓去,隻不過把腳步放慢了。黃晃小聲問,今晚你住哪裏?小惠說,住我朋友這。黃晃問,不跟我住賓館?小惠說,不能哦。小惠說完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黃晃則停下了腳步,無奈地搖搖頭。黃晃惆悵地鑽進車內。正當他發動引擎,尋思著今晚找什麼節目時,電話響起來。小惠說,等等,我還得跟你回去拿行李呢。隨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惠的話,我去賓館拿下衣服,馬上就回來。黃晃按下電話對著後視鏡冷笑了下,女人啊,女人。沒一會兒,小惠下來了。她一坐進副駕駛位,就把唇探到黃晃臉前,黃晃心領神會地吻了吻。小惠說,我喜歡上你了。你喜歡我麼?黃晃麵對小惠突如其來的問題,躊躇了會,說道,當然喜歡你。黃晃明白當一個女人問是否喜歡她,特別是還沒上到時,除了說,喜歡之外也隻能說喜歡了,別無其他法。小惠說,真的?喜歡我什麼?黃晃反問,你喜歡我什麼?小惠說,喜歡你帥。快說嘛!喜歡我什麼。黃晃問,你真想知道?小惠說,嗯。說吧。黃晃微微一笑望著小惠說,你很可愛。小惠嘟著嘴說道,你是說我可憐沒人愛?黃晃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小惠說,是你這麼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黃晃笑問,那我是什麼?禽獸?小惠說,禽獸不如。黃晃一把把小惠摟進懷裏,貼著小惠的耳朵說,放心!我不會禽獸不如的。一個老土的笑話不是這麼說麼:男女朋友睡一個房間,女的畫了條線說:“過線的是禽獸。”醒來發現男的真的沒過線,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你連禽獸都不如。”小惠說,我可不會是那女的。黃晃壞笑地說,不會麼?小惠打了下黃晃說道,快開車吧。被我朋友看到,多不好啊。黃晃發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