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門
一個神情抑鬱的男人站在門口,門虛掩著,一根樹木的影子印在門上,跟畫上去似的,陰影周邊是光燦燦的陽光。日頭下山了,門及門周邊都逐漸消失在夜色裏,他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什麼,似乎什麼都不等待。門裏麵是什麼呢,門以外又是什麼呢?黃晃躺在床上時,老能看到這麼個場景。這場景很像他之前看過夏目漱石《門》裏的場景,那個可憐宗助就這樣。黃晃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眼前會浮現這麼個場景。黃晃想,就算沒“單行道”酒吧的荒唐舉動,羅可最終都會離開的。在她心裏,他已是肮髒之極,肮髒之極,……不過,無論怎樣,人到最後,都是孤獨的。既然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那還不如放浪形骸,能歡愉就歡愉吧,人生苦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