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呃......嗯!”站的比較遠時,蘇揚就窺視到冥絕指的那杯酒好像顏色不正,走近才發現本來就不是酒,一杯的猩紅鮮血,端起後似乎能感到溫度。
蘇揚隻是遲疑片刻,反應過來自己又在走神,連忙趕在冥絕下一句搶白“又怎麼了?”說出口之前走掉。曹閃就比蘇揚幹脆,看到冥絕親往的血酒不僅沒嚇到,反而有些驚喜的立馬飲下。蘇揚低下頭,主動忽略曹閃再來一杯的眼神,趁沒有新的變故出現前抓緊回到自己的座位。
蘇揚的擔心轉眼成為現實,他這邊剛坐回原位,那邊曹閃就像食物中毒癱軟的伏在座位上。眼睛充血發紅,嘴巴大張,兩手掐住喉嚨不斷“呃、呃”嘶叫。神色猙獰痛苦,再也沒有先前清秀,看起來就像地獄歸來的妖豔修羅。
不義軍兩個渠副帥張超王猛驚懼地站起來,刀劍出鞘便厲聲斥責冥絕等無恥的酒肉中下毒,毫無談判誠意。兩人拔劍立刻引發連鎖反應,大帳內一片“鏗鏘”刀劍拔出的聲音,接著嘩嘩的腳步聲響起,兩列衣甲嚴整的甲士殺氣騰騰的竄進軍賬。
明晃晃的長刀圍住兩位不義軍渠副帥,甲士的目光好像被盜挖掉祖墳的苦主一副大仇不共戴天的架勢。張超和王猛害怕外很多委屈,對麵不僅人多勢眾,神情還都理直氣壯,逼得兩人氣勢收縮。如果兩人能見到敘利亞反對派所謂的‘外國友人’,一定會大聲抗議:“政府軍又能怎麼樣,搞屠殺還能有理,沒天理也沒道理。”即使屠殺未必是政府軍搞出來。
“坐下!對麵的兄弟也都散了。誤會,全都是誤會。”說話的是十八路渠帥梁波,自始至終唯有他的表現勉強人意,不急不躁有將領風範。假如在以前,張超王猛肯定不買梁波的帳,這次卻很聽話乖乖地坐下。
形式所迫而已,並不代表兩人因為梁波在不義軍中的官階聲望懾服屈從。古代的農民起義軍和解放初期的土匪沒區別,官大沒鳥用,縣官不如現管,即便如此梁波也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梁波的滿意沒持續多久,等到張超王猛再次坐好,對麵依舊我行我素,無冥絕命令沒人會在意梁波的話,便是蘇揚說這是誤會也白搭,況且蘇揚也不敢說。隻有蘇揚和少部分文武高官知道,太子比任何其他已知君主獨裁專斷,臨行前蘇培武叮囑的話猶言在耳:
“若非王命議事則隻需聽命,自信和剛愎乃是兩回事,太子從不做無把握之舉。同一件事情你沒把握沒關係,太子有把握就行。當你和太子都有決意的時候,太子自會問你汲取意見。否則,下場不一定比降職免罪慘。”
等到回憶起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有些晚,蘇揚隻能傷心自挽,一切苦果原來都是自己眼巴巴湊上去惹出來的。不過是個都指揮使,自己充什麼大頭,一群老狐狸拿不下的怪物,也是自己可以出題考驗的。就好像學生刁難老師不成,回頭發下來山一摞的卷子,做不完開小灶全是自己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