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讓楊傑氣憤的事情,風傳不義軍次帥林俊在寢殿用黃金打造了一張睡床。剛開始還不信,結果他親自前往拜訪一探究竟後,床雖然不是純金打造,上麵卻是實打實金磚鋪席。所以楊傑就納悶了,這麼硬的床怎麼能在上麵睡人?
為了次帥林俊的健康著想,楊傑說“你把床給我吧,我那有張純銀打造的床,白送你了。”然後林俊很幹脆的婉拒了,話說的好聽“起義發動時便有過約定,大元帥掌軍事,次帥專管財政和外交事宜。這些黃金都是軍費,將來肯定要抵押給京畿路作為支援糧草軍械的補償。
請大元帥放心,隻要我林俊尚有一口氣還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貪汙挪用,即使大元帥你也不行。我林俊即使睡覺也要壓在這些黃金上麵,保證他們插翅難飛!”林俊的意思就一個,我是京畿路楊世熊的人,你我隻是合作關係,大元帥現在的吃喝都是靠京畿路支援,所以你管不到我。
“可惡的林俊,仗著自己有京畿路支持,越來越不把我這不義軍大元帥放在眼裏了。”楊傑心說,“我忍。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不義軍能夠糧食自給,看我不把你踢出隊伍,卷鋪蓋自己走人。哼,遲早都是我的財產,就讓你再多睡幾天。”
之後楊傑掃興而回,不義軍大元帥楊傑和次帥林俊之間的矛盾尖銳突出。而這僅僅隻是不義軍內部派係鬥爭愈演愈烈其中最大的一個縮影,親近京畿路的‘外派’和楊傑為首掌握兵權的‘內派’紛爭。就好像抗美援朝剛勝利的北棒子,迫不及待的清理親蘇派和‘延安派’。隻不過楊傑更急一些,這邊革命還沒出成果,那邊就已經急著攆人。
楊傑很不滿的第二個問題,諸部將領軍糧私藏,不僅沒有事先通知過自己,明明尚有餘糧卻還故意跑到自己跟前哭窮。京畿路的楊世熊不是什麼好鳥,楊傑和他的麾下大部分同樣不是什麼好鳥。一群人比著壞,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京畿路楊世熊為遙控遠在鳳京道的楊傑不義軍,說是糧食和軍械無償援助,然而每次就那麼一點。楊傑親手掌控的不義軍不下四十萬人,每次支援的糧食即使省著點吃,最多十天便會見底。
一次隻有兩三萬石的糧食,不嫌麻煩每次就那麼多,而且還按丁口供給。最直接結果就是,不義軍一旦離開京畿路的支持,用不了多久就會餓死。所以不得不在很多時候,違心的聽從京畿路楊世熊的指示。
楊傑自始至終把自己看成和楊世熊並列的存在,雙方乃是盟友關係。可惜的是楊世熊支使他就好像使喚下人,楊傑對此深為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間接導致楊林矛盾加劇,不義軍內部裂痕明顯。
就在楊傑獨自苦惱的時候,麾下將領背著他各處陰招,以各種名義克扣士兵口糧的發放,甚至通過瞞報人數,騙取大額糧食分配。都是些聰明人,知道自己富有野心的盟友靠不住,就好像準備過冬辛勤的倉鼠一樣,隨時為可能的斷糧危機儲備餘糧。
唯一錯誤的地方,他們竟然都沒有想過派人知會自己一聲。楊傑想知道在他們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位不義軍的最高領袖。有人存糧多,有人存糧少,就因為別人可能比自己挺得時間更久,跑到自己跟前哭窮要求主持公道,而我楊傑的公道在哪裏?!
更讓楊傑生氣的是,自己的命令居然不管用。雖然都是心腹,隻要比較,便總會有一些裏外遠近的區別。當楊傑希望其中某些‘富裕’的將領,支援另一部分同僚袍澤的時候,就像麵對林俊一樣被婉拒。
將領們明確表示,若是大元帥自家的存糧不夠吃,他們就算餓死自己也不會讓他楊傑餓著。至於其他的,一切免談。地上乞丐那麼多,天天喊著人人平等的家夥,看到他們不是會和平常人一樣會露出厭惡的神色。大家都會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通俗地講不就是某些人命該注定這樣。
即使人人平等的社會有些人就應該當乞丐,而另一些人注定有病看不起醫生。所以,對於袍澤的生死我等愛莫能助,總不能打腫臉充胖子,即使餓死自己人,還要念念不忘‘對外援助。’
楊傑暴怒,心中大罵:“都是群有奶便是娘的家夥,連最高元首的指示都不聽了。這可不行!不義軍需要一場大勝,告訴他們誰才是這支軍隊的最高領導人!”
希特勒為證明自己對軍方的掌控能力,下令德軍停止前進,放任英法軍隊敦刻爾克大撤退。而楊傑為證明自己在不義軍中的絕對權威,迫不及待想要和冥絕麾下的王家軍隊過招,身為兔子自覺進套。至於這會不會是一場大勝,就看兔子有沒有反過來,兔子蹬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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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有股違和感,原來是在最後把‘敦刻爾克’順手錯打成‘列克星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