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不能沒有你(3)(1 / 2)

溫行遠臉色峻寒,目光犀利:“機器每次開工前都進行檢查,鋼繩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斷了,讓石磊盯緊項目經理,我就看他多久能露出馬腳,一旦拿到他和天裕地產或是韓天裕有接觸,立即引導調查小組去查。我不相信是鋼繩磨損所致,絕不可能。”

唐毅凡有幾分不確定:“韓天裕的嫌疑確實最大,不過,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動這麼大的手腳?”

溫行遠卻很肯定:“失了‘金碧’的項目,對於天裕地產而言如同遭遇重創,如果不是韓諾及時帶著李曉筠的貸款回去,韓天裕很難和股東們交代。依他的想法,就等於是我把韓諾送進天裕地產。他把賬記在我頭上,不為過。從拆遷他就暗中搞鬼,我有理由相信,他自始至終都沒放棄給我們搗亂。而且,一旦‘金碧’出問題,他獲利最大。這種險,值得他冒。”

這樣的分析,有理。

唐毅凡思考了下:“如果真是韓天裕,我們現在的處境一定是讓他心生愉悅的,這個時候,或許是他認為對付韓諾的最佳時機。既然如此,我從韓諾那邊著手試試,也許會有轉機。”

溫行遠也考慮到了韓諾身上:“韓諾是聰明人。他未必有韓天裕破壞‘金碧’的證據,但他會明白,當我們處於困境,一定是韓天裕得意忘形和疏於防範的時候,我猜,他正伺機奪權。”

隨後,溫行遙來電話,不知他說了什麼,隻聽溫行遠交代:“標書不要假他人之手,你親自處理。對,就是‘藍天計劃’。貸款方麵不用擔心,我來搞定。如果‘金碧’停工影響到這個工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決不能讓天裕地產拿到,萬不得已時就推波助瀾送給銀河地產。”那邊溫行遙接口說了句話,溫行遠神情驟變,霎時冷聲,“這個時候你和我講人情?我和他之間有什麼人情可言?我再重申一遍,我針對的是天裕地產,再準確地說是他韓天裕,不是韓諾。”

郗顏站在病房外,推門的手僵在半空許久,然後緩緩收回。

這樣尖銳的溫行遠於她,太陌生。

至於韓諾,在聽聞他回了天裕地產時,郗顏早已料到,他們叔侄正麵交鋒是遲早的事。隻是那時她以為,那是與溫行遠無關的事,而且這一天很遙遠。結果卻來得這麼快,令人措手不及。

唐毅凡在季若凝病房外徘徊了很久才推門。讓他意外的是,季若凝沒有像以往那樣把他拒之門外。可是,當他把湯勺遞到她嘴邊時,她還是偏頭避開了。

唐毅凡的手僵在半空,許久,他啞聲:“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季若凝似乎沒有聽見,神色平靜地問:“多久了?”

溫行遠一語成讖。唐毅凡忽然意識到,他解釋不清自己。

卻不得不說:“我們沒有——”

被季若凝打斷:“我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一針見血,戳中要害。

唐毅凡狠狠閉了閉眼睛:“——六年。”

這個時間十分具有殺傷力。季若凝的眼淚沒有任何征兆地掉下來,“啪”地一聲落進湯裏,“居然這麼久。”她分明在哭,又像在笑,自嘲地笑:“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的過去像我一樣是張白紙,我從不追究你交往過幾任女友,不是因為我不在乎,而是我認為,你既然選擇我做你的妻子,勢必是把從前一筆勾銷了,我信任你!”

“我是的,若凝——”

“可你辜負了我!”季若凝幾乎是低吼出聲:“辜負了我的信任和愛。六年,你們相識六年?重逢超過六個月,你卻從未和我提起過。從‘金碧’立項,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都多。從前我單純地以為僅僅是為了工作——”

“確實是為了工作。”唐毅凡的情緒也顯得有些激動,“我對她沒有念想,我們在一起都是在討論、研究‘金碧’的事情。我愛的是你!”

“別再說你愛我了,太諷刺。”季若凝根本聽不進去:“包括顏顏應該都知道你們是舊識吧,隻有我被蒙在骨裏。原來,這種事情真都是妻子最後一個知道。”

唐毅凡扳正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自己:“什麼這種事情?我說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沒錯,我們是早就認識,也確實在一起過,但後來因為性格不合分開了。若凝,你不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