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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暖本也沒覺得楊貴人的身子骨會有人關心,畢竟是個失了寵幸的妃子,擋不住誰上位,也拖不了誰後腿,所以就對那天去問脈的事沒在意,隻是事後跟安庭簫提了一下情況不太樂觀,安庭簫囑咐她別插手,他會看著辦。
隻是沒想到不過幾日,她就被請進了後宮,還是這位有些惡趣味的貴妃處。
孟初暖跪在大理石的地麵上靜默不語,等著上座的蕭漓做下一步動作。自己隻不過是給楊貴人請了一次脈而已,不應招致險禍,她二人之間的爭鬥委實不該殃及自己。
大理石地麵冰冷的寒意透過衣物浸入內裏,即便是快至初夏,還是有些徹骨不適。
“說說吧,楊貴人的身子如何啊?”蕭貴妃懶懶的問道,星光水眸微閉,一派輕鬆的表情。
終於開始了嗎?孟初暖正了神色,“回娘娘,楊貴人隻是感染了風寒,調養幾日就無大礙了”她恭敬的回話,衣袖裏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
蕭貴妃微閉的雙眼閃過一絲精光,語氣陡然嚴厲“放肆!誰借你的膽子竟敢欺瞞本宮!”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奴婢診斷楊貴人真的隻是一般的風寒而已……奴婢……奴婢學醫還未曾出師,淺顯的還懂得些,在深一層的就……就……娘娘饒命啊……”孟初暖顫抖著聲音,身子也無意識的微微縮著,神色驚恐不安。雙手鬆開輕鬆的彎曲。
蕭貴妃麵帶不悅,甚至有些厭惡的看著畏縮的孟初暖,“祁雲景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廢物?真真是瞎了眼!”
孟初暖一驚。
抬頭望了蕭貴妃一眼,委屈的垂下頭,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麵前的大理石地麵上,孟初暖看到了眼淚裏蕭貴妃嫌棄的表情和自己酸楚的抽動,有一刻孟初暖甚至忍不住的想笑,於是緊咬著下唇,讓眼淚流的更凶。
“你要明白,最好她一時半刻死不了,現在死太便宜她了!”蕭貴妃冷眼瞥了一眼低伏著身抽泣的孟初暖,淡淡道“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嗎?”
孟初暖即使看情況知道她二人不對付,但在聽到蕭貴妃如此不加掩飾的嫌惡,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掩袖擦拭了一下眼淚,避開前一句話,半抽噎著答“奴……奴婢不知……”難道不是在禦花園那一次嗎?
“你讓如夕摔傷那一次,我就在這鳳儀宮門前。”蕭貴妃斜靠在了錦榻上,白皙的手指撐著一側的臉頰俯視著孟初暖。
這個還真不知道,還有,那次明明就是葉如夕自己故意摔倒的!孟初暖不言不語,聽著她繼續往下掰斥。
“如夕是我妹妹,那次你傷了她,她不追究也就算了,下次,你記著沒有下次了!”
這算什麼?警告我啊,告訴我她有強硬的後台啊……其實你應該去告訴你親親的妹子,不要再來招惹我,下次,我也不想跟她客氣了。
腹誹歸腹誹,孟初暖還是惶恐的點了點頭。
“你司職的是哪一脈?”
如果說你沒有調查清楚我的底細就來盤問我,我是絕不會相信的,孟初暖不動聲色的答“針灸科”,頓了頓,又不死心的加上兩個字“手診”,總不能一直被你牽著走,賭一把……
蕭貴妃倏然睜大了眼,手臂慢慢的放下“誰教你的?安庭簫竟然有這般絕活?”
“不是安太醫,是奴婢入宮之前的師父教的。”孟初暖靜靜的回答,小心的查看著蕭貴妃的臉色。
甚是疑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