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墨挑眉看了四周一圈,嗤笑,“看來除了Joker以外的前十魔將都在這兒了,我還真是榮幸啊。”
“Killer,你身為高位魔將,多次擅離職守,私自放走敵方將領,如今更是向敵方透露重要軍情。”Samele絲毫不為所動,“你有什麼想辯解的嗎?”
“ 辯解?辯解有用嗎?”張啟墨嘴角噙著笑意,“信我的,無需多言;不信我的,費勁口舌也毫無作用。”他的眼神冰冷,魔將的威壓外泄,攪動起狂風,“你們不就是想殺我麼?來啊!”
“你是經曆過巔峰之戰的高位魔將,你為什麼會反叛?”麵對張啟墨的盛氣淩人,Samele沉聲問道,“和……那個女人有關麼?”
“女人?”張啟墨挑眉,“你是說紀衡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你可是堂堂智將,不會真的這麼傻吧?紀衡也好,安顏也罷,無非隻是我誘騙而來的幌子。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麼一個隨手的舉動,居然真的迷惑了你們的視線,直到今天才終於懷疑到了我的身上。”他忽然伸出手,掌心向下,手心中騰升起黑色霧氣,交織錯落成一柄厚重的騎士劍,“我說過,我不為人類、也不為魔靈,我隻為自己而戰。”他握住騎士劍劍柄,用力揮劈出淩厲的鋒刃,“想審判我?那你們一起上啊!”
“我們的確是來審判的,”Samele側身避開了張啟墨揮劈出的鋒刃,“可是行刑人另有他人。”
張啟墨倚劍而笑,“另有他人?怎麼,難道你們還把Joker……”
他的話硬生生中斷在了空氣中。隻見一個肅然的身影從樹後緩步走了出來,默然抬頭看著被一眾魔將包圍其中的張啟墨,而身側依舊跟隨著她忠誠的魂侍。
Samele這時方緩緩開口道:“高位魔將中的叛徒,自然應該由領將來懲處。”
“好,好,好。”張啟墨連叫三聲好,抬起了手中的騎士劍,黑色的火焰盤繞而上,時不時閃過一抹白光,卻又很快被黑火所吞噬,他直視著紀衡的眼眸,冷哼一聲,“那還在猶豫什麼?”他肩膀下沉,卻是突然暴起,沉重的騎士劍裹挾著黑火直指紀衡,“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喬遇!”紀衡一聲厲喝,追隨在她身旁的喬遇立刻化形為扇,扇骨四散飛出,攜帶著狂風從四麵八方撲向張啟墨。
張啟墨抬手轉動手腕,輕易擋下了全部的扇骨,扇骨撞上騎士劍,發出“叮嘡”脆響。一擊不中,紀衡立刻抬手召回所有扇骨,皺著眉看著張啟墨。
張啟墨雖被阻攔下來,嘴角卻分明帶上了一絲嘲弄的笑意,“你就這麼點能耐嗎?那恐怕……”他再度執劍衝向紀衡,“還殺不了我!”
紀衡立刻抬腕揮扇,暴戾的風刃頃刻間凝結成型,如群蜂般立刻撲向張啟墨!撲麵而來的風刃讓張啟墨不得不避其鋒芒,他足下用力一蹬,身體霎時向著後方疾退而去,騎士劍上突然爆燃起熊熊黑火,殘留的風刃墜入黑火,卻不曾造成半分傷害,隻是那黑火中不時閃過的白光越發璀璨!
這一抹白光並未躲過Samele的眼睛,他先是略微一怔,皺緊了眉頭喝道:“那是信仰之力?”隨後驀然大笑出聲,“Killer!你這是自尋死路!”
張啟墨並未應聲,隻是陰沉著臉再度揮劈出手中的騎士重劍,黑火與白光交織錯雜,一次次格擋下從四麵八方湧來的風刃!
而紀衡聽到“自尋死路”四個字,卻是一驚,立刻轉頭叱問:“你什麼意思?!”
趁著紀衡扭頭去看Samele的一瞬間,張啟墨即刻欺身而上,在她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將她橫踹了出去,冷聲道:“沒有人教過你,打架的時候要集中注意力嗎?”
“咳。”紀衡被一腳踹飛,狼狽不堪倒在地上,卻是狠狠咬牙,“好!”她翻身而起,手中玉扇再度揮舞,肆虐的颶風應召而來,所及之處,林木被折斷,頃刻間被狂風切碎成木屑,消散不見。
“這才像樣啊。不過……”張啟墨點頭,騎士劍上的黑火再度騰升而起,將他重重包裹在其中,不過下一瞬,劍身驟然泛起白光,如同潮水般將所有的黑火洗滌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劍身上所跳動的白色火焰。
“--這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