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顧子恒是誰的孩子1(1 / 2)

“我問你,誰讓你問這個問題的?”顧靖庭還壓在她的上方,隻是眼神陰鷙,再也沒有剛才的熱情和柔情,有的還是冰冷和厭惡。

他還看不清楚,她眼中的熱情也褪去了,變得那麼灰暗,失望。

她也是會傷心的。

“沒有人讓我問,是我自己要問的!”她死倔著。

顧靖庭恢複了冰冷淡漠的一麵,從她身上翻身而下,“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

“為什麼不能問,你就回答一句是還是不是不就行了嗎?顧靖庭,如果不是你的你有什麼不敢回答的?”她真的很傷心好嗎?

她不想真的如薑緋那個賤人所說的一樣。

她不想他和薑緋那個賤人狼狽為奸!

顧靖庭轉過身,右手虎口扼住了她的脖子,溫情全沒有了!

全沒有了!

“你問這個問題就是愚蠢,問都不該問!”他眸中帶著猩紅的火光,恨不得將她撕碎般的看著她。

她冷笑,諷刺,“顧靖庭,你這個懦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她很傷心。

更傷心的是,他居然為了保護薑緋那個女人,這樣子對她。

將她放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呢?

“褚夏衣,你真的很煩!”他甩開她,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動作很快,背影清冷的對著她。

連一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

褚夏衣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算什麼呢?

算什麼呢?

他又是這樣來,打著擔心她關心她的旗號,再一次傷害了她。

他的動作就像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一樣,速度很快的將衣服扣子一個一個的扣好,她清楚的聽見金屬皮帶的聲音。

真是恨透了這樣的聲音。

她聽到了他的皮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

那麼決絕的離去。

“顧靖庭!”她突然大聲的叫他的名字,“如果顧子恒是你的孩子,我們就離婚!”

走到門口的男人,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猛地拉開門,長腿一跨,徑自走了出去。

門被大力帶上。

褚夏衣跌坐在床上,看著一室狼藉。

又是她一個人了,仿佛從來就沒有人來過。

她也希望從來沒有人來過。

那麼她可能還陷在夢魘中不能自拔,但都比現在要好。

她不會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也不會傷心。

她傷心的,絕望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床上,將白色床單罩在自己的頭上。

雙眼一閉,真希望就這樣死去算了!

死去了他會不會轉過頭看她一眼?

應該不會吧,他那麼冷血的人。

不,她不能死去,她還有兒子呢!

一路渾渾噩噩的,接連做了幾個噩夢,也曾從睡夢中驚醒,隻是醒來了,再沒有顧靖庭突然來到身邊,站在床頭,和她瘋和她鬧了。

五點不到她就起床了,讓人給她送來了衣服,然後離開酒店。

走之前,褚夏衣還記了一下酒店房間的門牌號。

總有這個習慣,喜歡記住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和日期。

她忘不了有一天,她在這個房間,和她的丈夫產生了不可彌補的矛盾。

好比一麵鏡子,她親手將它打碎,再想一片一片拚起來,已是不可能。

罷了,鏡子要裂就裂吧,感情要崩就吧。

褚夏衣在房間門口蹲了幾分鍾。

她突然後悔問了顧靖庭那個問題。

如果她不問他,如果她選擇相信他,那麼結局會不會不同,過程會不會不那麼坎坷?

可是,世事難料,每個人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哪裏有那麼多的早知道!

清晨的白霧很濃,加上昨晚打了一點點的霜,十月,北城就開始冷了起來。

可真是有點傷感嗬!

褚夏衣站在酒店門口打車,為自己突然蹦出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已經過了傷春悲秋的年紀,為什麼還會為突然掉落的落葉,卷起的狂風,離開的人感到傷感呢?

開始感歎自己過於多愁善感小題大做了。

很快就有一輛計程車停在她的麵前,“小姐,要不要坐車?”

時間還很早,路上的行人也很少,她這樣站在路邊很是醒目。

褚夏衣蹦著,拉開門,鑽進了計程車內。

褚家大宅。

她離開這裏幾個月了,乍然回來,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早起鳥兒的鳴叫,路邊的貓兒,甚至是螞蟻並排走過,她都覺得無比的熟悉,那感覺就好像是她昨天才從這裏離開。

家是那麼一個地方,無論你離開多少年,隻要你回來,就會覺得自己的根是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