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在馬背上,一邊拉緊套索,一邊猛烈的踢打馬肚子。頭馬暴跳不已,嘶叫著想把討厭的人摔下去。
一路跑一路跳,半天以後頭馬跑出了大峽穀,就在沼澤地裏四處的竄。幾次差點把石路摔下來,而且蹄子到處的亂蹬還踢傷了石路的腿。鬧到了黃昏頭馬才安靜下來認命,石路就拉著套索的繩子,騎著它回村。
路上頭馬顯得十分不願意,不拉繩子和用弓背敲屁股就不走。石路一發狠就夾緊兩腿,往馬肚子裏敲了幾下以後,這烈馬才再次不情願的跑了起來。
等到了村裏都已經天黑了,周圍還有好多人點著火把在尋找他,村裏村外就如同移動的星星一樣到處都是亮光。
下了馬以後才發現雙腿麻木的不得了,大腿內側都磨破了,而被馬踢到的地方有些淤青,卻也不妨礙行走。石路邁著八字腿晃晃悠悠的進了議事大廳,才發現陸蔥以及和也是邁著展開的腿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來走去。
而長老們看到石路回來了心也就放下。經過盤點,這次捕獲了一百八十多頭馬。其中有四十多頭骨折受傷了,死了三十多頭。葉隻好派人把這些馬抬了出來,而還有將近一百頭的逃進了竹林無法找到。
石路一想也差不多了,骨折的暫時沒法用也就隻能先養著。母馬的話也能作為種馬,公馬則看看能不能治好腿。不能治好的話,等春天到了就放掉,至於別的部落是否捕捉它們就管不了。
捕獲這群馬以後,石路休息了幾天,等傷好了就開始訓馬。這時候的馬群很不馴服,特別是頭馬,不但自己不吃飼料,一旦發現別的馬吃的話又踢又咬。葉隻好單獨的準備了個馬棚給它。
等傷好以後,石路吩咐民兵每人都選一匹馬,要親自的喂養。為此還給他們上了幾堂課,教會他們給馬梳理毛以及喂水。
石路則親自喂頭馬,不吃的話就會遭到胖揍,還要被捆住嘴。頭馬經過幾天挨餓以後,禁不住石路手裏的黃豆,臣服了,從此石路可以騎著它在村裏轉悠。
其他的民兵就慘了,成天都邁著難看的八字腿,抖抖嗖嗖的去巫那裏治傷——訓馬的時候腿被磨到了。
經過七八天以後,除了受傷的馬以外,野馬們都被馴服。它們開始正常進食,也不再排斥人靠近。
這時候石路開始設計馬具。馬鐙比較好辦,沒有金屬就找兩個竹鉤子,掛著就行。馬鞍則不大好做,工具的粗糙就難加工。石路選擇了不少的獸皮,中間夾上柔軟的填充物。接著用打了孔的竹子和木材做了樣品出來。
樣品經過多次試驗,把幾匹馬的背都磨破了,才完成所有馬具的定型。等給每匹馬配好簡易的馬具,二月也來臨了。
進入二月的時候,民兵隊都學會了基礎的騎馬技巧。有部分族人也能夠騎著馬飛奔,隻是技術還是有些生疏。
葉也選了一匹溫順的母馬作為坐騎,而且還在石路之前就能夠和那白色的母馬親近。桑看了很羨慕,要不是被石路阻攔也想試試騎馬的感覺。
二月初一的時候,石路特地吩咐巫準備一個祭祀活動,並且要給馬命名。民兵隊的馬就由他們各自命名,而石路則把他的坐騎,那匹頭馬命名為火雲。
陸蔥和葉對自己的馬的命名倒是還好些,陸蔥把那黑色公馬叫做黑炭,葉的白馬則命名為梅雪,和卻搞笑的把自己那強壯的黃驃馬叫做烏龜。
巫問他為何這麼叫的時候,他說當初從泥坑裏跳出來以後,這馬就帶著他跑到了沼澤裏,然後腦袋往雪裏鑽,這讓他想起了華穀裏還沒發現過的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