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幾天後,沒有看到任何蹤跡。石路隻好帶著人回到最初發現驢的山穀,尋找到驢啃過的草皮,留下的糞便和腳印。
驢在這一帶也是飄忽不定,過著遷徙的生活。它們的腳印帶著探險隊在南玉山裏鑽來鑽去。這樣繞了幾天後,終於繞出了山,而且向南,進入了中梅河上遊的峽穀。
這峽穀比南梅河的峽穀還窄,幾乎和當初遷徙時穿過的猙獸山峽穀差不多。驢留下來的痕跡一直就向西邊的高處延伸,一直到三天以後,才失去了蹤跡。
失去蹤跡的地方,也是峽穀的盡頭。出現在石路眼前的是一片高山灌木從,地形很開闊但是也很陡峭。探險隊在這一帶的山區轉悠了幾天,還是沒有找到驢的蹤跡,石路決定先返回。
就在探險隊收拾東西,正準備返回的早晨,上遊傳來了驢的叫聲。隊伍立即改變方向,沿著河走了上去。
中午的時候,探險隊終於發現了驢的腳印,而且是離開不久。就這樣,一路的跟著蹤跡,隊伍又開始漫無目的的到處轉。
一直到十天後,離著修橋的地方都差不多百裏了,探險隊到了一個同樣充滿草甸的山穀。這裏很寬,差不多是玉河高原的一半大。中梅河就從山穀中流向下遊。不過水量已經減少了不少。
開闊的地帶,驢的腳印更清晰了。哪怕這幾天一直在下著小雨,也不能衝走它們的痕跡。不過除了發現一個被狼群吃剩下的驢骨架之外,依然沒有看到它們的身影。
這一帶的地形崎嶇了不少,草也不是很多,到處是裸露的石頭。驢依然沿著河往上遊走遷徙,也不知會到哪兒。
石路還是沒有放棄,探險隊繼續的往上追。越往上風越大,而且路更難走。又走了將近百裏之後,驢的蹤跡才往北拐。中梅河的源頭依然沒有看到,隻能看見,水量減少了一半的河流從西北方向的群山中流出來。
這裏中梅河拐了一個大的彎道。河水從西北流出,形成一個大拐彎之後,變成自西向東的流向。河水很淺,在這水量最大的季節,人能夠輕鬆的過去。不過激流的河段多了些,河裏的魚幾乎看不到。
河南岸的遠處有一個大的山坡,夾在群山中,就如同馬鞍一樣。石路帶著人走上去看了看,原來山坡的頂端是兩座高山的連接地帶,由於是東西走向,風特別大。
冒著大風,探險隊走了半天後,景色就發生了變化。山越往西就變得越矮,似乎這裏就是最高的地方。站在這山口下往西看,可以看到山腳有草地,再低一些的群山,一片鬱鬱蔥蔥。
西北依然是高大的山脈,比石路所處的位置高了不少,也許中梅河就是從那一帶流出來的,不過路途太艱難,懸崖峭壁更多,而且還有一些鬆林,形成完全不同的景色。
“或許山脈在這裏發生了走向的改變,在三條梅河發源的地帶有有一段南北走向的山把南華山脈和猙獸山連在了一起。”石路對依然跟在身邊的雲說道。
由於風太大,山上又比較寒冷,哪怕是夏天都有些涼意。石路就停止了向西,而是折回頭,跟著驢的腳印北邊拐。
探險隊又開始了在山中的穿梭。驢走的還是太快,隊伍哪怕帶著馬都跟不上。“果然是適合在山間穿梭的動物。”石路邊走邊想。
幾天後,一行人終於發現了驢的身影,它們在啃食一個小沼澤邊上的土。探險隊就遠遠地看著,一直到驢離開,才去看那小沼澤。石路挖了點土,生火煮水看了看,沒有得到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