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開庭(2 / 3)

“你剛才說的話真好,夏多?勒諾。”波香大笑著說。

“但是,”狄布雷對波香說,“如果說我與審判長談過話,你可能與檢察官也談過話了吧。”

“那是不可能的事。最近一周以來,維爾福先生閉門謝客,——這是很自然的事,這一連串奇怪的家庭傷心事,再加上他女兒的奇怪的死——”

“奇怪!你是什麼意思,波香?”

“噢,是的!別裝模作樣了,難道部長家裏對這一切毫無知覺嗎?”波香說,一麵把單眼鏡嵌到他的眼睛上,竭力想使它不掉下來。

“我親愛的閣下,”夏多?勒諾說,“允許我告訴你:你使用單眼鏡的動作,還不夠狄布雷的一半呢。教他一教,狄布雷。”

“看,”波香說,“我一定不會弄錯的呀。”

“什麼事?”

“這是她!”

“她?誰呀?”

“他們說她已離開了呀。”

“歐琴妮小姐?”夏多?勒諾說,“她回來了嗎?”

“不,是她的母親。”

“鄧格拉斯夫人?瞎說!不可能的,”夏多?勒諾說,“她女兒逃亡十天,她丈夫破產三天,她就到外麵來了?”

狄布雷略微紅了紅臉,跟著波香所看的方向望去。“噢,”他說,“那隻是一位戴麵紗的貴婦人,一位外國公主,——可能就是卡凡爾康德的母親。但你剛才在談一個非常有趣的題目,波香。”

“我?”

“是的,你在訴說關於凡蘭蒂那次奇特的死亡。”

“啊,是的,不錯。但維爾福夫人怎麼不在這兒呢?”

“可憐又可愛的女人!”狄布雷說,“她無疑是正忙著為醫院提煉藥水,或為她自己和她的朋友製造化妝品。你們可知道她每年要在這種娛樂上花掉兩三千銀幣嗎?我很高興看見她,因為我非常喜歡她。”

“我卻討厭她。”夏多?勒諾說。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愛?我們為什麼會恨?我是天生討厭她。”

“更確切地說,是由於本能。”

“可能如此。但還是回到你所說的話題上來吧,波香。”

“好!”波香答道,“諸位,你們想不想知道維爾福家裏的人為什麼死得那麼多?”

“多才好呢。”夏多?勒諾說。

“親愛的,你可以在聖西門的書裏找到那句話。”

“但事情卻發生在維爾福先生的家裏,因此,我們還是回到事情本身上來吧。”

“對!”狄布雷說,“我不否認我一向在注意著那座房子,最近三個月來,那兒始終掛著黑紗,前天,夫人還對我談到那座房子與凡蘭蒂的關係呢。”

“夫人是誰?”夏多?勒諾問道。

“當然是部長太太!”

“噢,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拜訪過部長,我留下那種事情給王子們去做。”

“真的,以前你隻是漂亮,現在你變得光芒耀眼了,伯爵,可憐可憐我們吧,否則你就要像朱庇特那樣燒死我們啦。”

“我不再說話了!”夏多?勒諾說,“請你們可憐可憐我,別斟酌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吧。”

“來,我們來聽完你的故事吧,波香,我告訴你,夫人前天還問到我這件事情。快告訴我吧,讓我去報告她一些消息。”

“嗯,諸位,維爾福先生家裏的人之所以死得那樣多,是因為那座屋子裏有一個殺人犯!”

那兩個青年人都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因為這種想法他們已不止想到一次了。

“那個殺人犯是誰呢?”他們同聲問。

“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