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斯科特醫師瘋狂地迷戀著金絲雀,並且他的嫉妒心已經到了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幾天前他還拿著槍威脅過她,結果自己中槍了。”
“這聽起來還像句正常人說的話,”馬克漢把身子坐直說,“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
“嗯……這是我的秘密。”
馬克漢有點不耐煩:“有必要弄得這麼神秘嗎?”
“哎呀,我也是沒辦法啊,因為我已經向對方作過保證。何況我天生就是個遵守承諾的人。”萬斯說得很輕鬆。馬克漢對自己這個朋友十分了解,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我們回到馬克漢的辦公室站了不到五分鍾,希茲也來了。
“報告長官,我們在曼尼斯身上發現了新的線索,我想我應該把它加入我昨天送過來的報告中。波克找到了一張他的照片,並且拿它給歐黛兒公寓大樓的兩名接線生指認。這兩個人都認得照片裏的人。他們說曼尼斯來過公寓七次,但是他並不是找金絲雀,而是找住在二號公寓裏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芙麗斯比,曾經是曼尼斯毛皮大衣的模特兒。半年來他來看過她許多次,有幾次還帶她出去過,但是最近一個多月裏,沒看到曼尼斯來找這個女人。你認為這條線索有什麼幫助嗎?”
“這個很難說,”馬克漢的表情好像在追問萬斯什麼似的,“不過仍然感謝你所提供的消息,警官。”
“順便說一句,”萬斯的語調十分優雅,這時希茲警官已經走出了馬克漢的辦公室,“我倒認為自己此刻正常得很。”
“是的,十分正常。但是,我總不能隻因為誰去找過他的這位模特兒,就說人家是殺人凶手吧?”
“你不要太心急了,我們沒有必要指控他謀殺啊!”萬斯說完打了個哈欠,“親愛的老凡,下午我想去大都會博物館看古埃及裴納墓碑,你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嗎?”說著萬斯向門口走去。臨近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問道:“馬克漢,那位開罰單的波士頓交警找來了嗎?”
一句話提醒了馬克漢,他按了下鈴把史懷克叫了進來,說道:“我馬上調查這名交警。如果方便的話,五點左右會到史蒂文森俱樂部來。到時候我會把那位交通警察留在那裏,卡蘭佛也會在晚餐前到這裏來。”
當天下午,萬斯和我來到史蒂文森俱樂部時,看到馬克漢正坐在一張正對著圓形大廳入口的椅子上,身旁還有一名高大粗獷、古銅色皮膚、年紀大約四十歲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拘謹。
“這位是費普斯交通警官,剛剛從波士頓過來,”馬克漢介紹說,“我們和卡蘭佛約好五點半在這裏碰頭。”
萬斯拉過一張椅子,也坐了下來。
“希望卡蘭佛能夠準時赴約!”
“一定會的,”馬克漢說,“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其實我們已經失去了有利時機,不要抱太大的信心,希望是很渺茫的。”萬斯喃喃地說道。
大概不到十分鍾,卡蘭佛出現在圓形大廳門口,在櫃台旁稍作停留之後便向馬克漢走來。走近時他向我們打了個招呼。在回答了幾個問題後,他就離開了。
“你還記得這個被你開了罰單的人嗎,警官?”馬克漢轉身問費普斯。
費普斯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像是他,有點像,長官。但隻是一點點,又好像不是他……不是,不是他,長官,我可以肯定地說不是他。我記起來了,那個被我開罰單的家夥要比這位先生胖一些,還要矮一些。”
“你確定嗎?”
“沒錯,長官,我很確定。我記得當時那個家夥還想和我理論,試圖用五美元收買我,我就用燈照著他看。”
說完,馬克漢給了費普斯一筆不少的小費,叫他離開了。
“唉!”萬斯鬆了口氣說,“看來我不必自動消失了。不過這個結果可不令人滿意啊,看來我們還要繼續麵對。哦,對了,馬克漢,你知道卡蘭佛的弟弟長什麼樣子嗎?”
“樣子嘛,就是費普斯說的那個樣子啊!”馬克漢說,“我見過他弟弟,的確比他矮一點,也比他略胖。這其中必有蹊蹺,看樣子我得問問卡蘭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馬克漢剛要起身,萬斯就把他硬拉回到座位上,說:“著什麼急啊,你要學會有點耐性,卡蘭佛是跑不掉的。目前有幾件更重要的事急需查清。我現在對曼尼斯和斯科特充滿了好奇。”
馬克漢坐回到椅子上。
“現在曼尼斯和斯科特都不在這裏,卡蘭佛也不在。我想知道的是卡蘭佛為什麼撒謊。”
“我可以為你解答,”萬斯說,“答案很簡單:他隻是為了製造一個不在場的證明,讓你誤認為星期一午夜時他在新澤西。”
“廢話,這還用得著你說!可我真不希望你把卡蘭佛當成凶手。大概他知道一些內幕,但是說他殺人就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