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你還愣著幹什麼,你難道怕了她嗎?好,你不開槍,我開!”薛子璐瞬間奪過勒克手裏的槍,對著天嬌就是三槍。
天嬌飛快的旋轉身體,三槍全部避開,順手還甩出一把飛到,彈開薛子璐的手槍。
薛子璐被這戲劇性的一幕驚呆了,她完全沒想到熊天嬌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呆在阿佤族的寨子不走呢?她為了什麼?
“哼……”天嬌冷笑,看看三人,竄出窗戶閃人了。
勒克見熊天嬌走了,身體才鬆懈下來,到是佘璃此時很鎮定,忙大聲叫薛子璐,“子璐,快,絕不能讓她跑掉,否則,你我就是個死。”
瞬間反映過來的薛子璐,連忙跑出房門,從腰間掏出一枚信號彈,對著空中擲去。
‘嘭’的一聲,爆炸了。
天嬌抬頭看看天,暗叫不好,這定是薛子璐在找幫手,忙趁著四周沒人,閃進空間。
而一直埋伏在四周的王軍與和風發現信號彈,忙通知還在民宅的其他人,讓他們做好準備,兩人則帶著小隊從小道進入阿佤族的內部。
佘竟威如今已經到陵水縣了,正在往赤河這邊趕,剛到中下遊的時候,就看見信號彈,臉上頓時溢起笑容,這是開始行動了呢。看來佘璃並沒有讓他失望啊。
佘竟威讓大部隊原地休息,自己獨自一人走進阿佤族的寨子,那些小兵小蝦,他一個人對付就夠了。
之所以帶這麼多人來,無非是為了鎮壓當地的居民。
和風與王軍隱在暗處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佘竟威進了寨子。
“他,怎麼一個人來的。”這次換到和風震驚了。
“我聽花起說,這家夥很強大,至少他和天嬌都不是佘竟威的對手。”王軍冷靜的分析著眼前的形式,希望能找出一條對己方有力的,結果他發現,隻要佘竟威出現,他們就沒有勝算的機會。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佘竟威緩步來到寨子裏,族長的木屋,就看見薛子璐一身狼狽的站在那。
在往屋子裏一看,佘璃虛弱的坐在椅子上。
“嗬嗬,小璐啊,就是這麼歡迎你二叔的?”佘竟威微笑著看看薛子璐,有看看站在她身邊的勒克。
勒克渾身一顫,仿佛自己被一頭獵豹盯上的感覺。
“怎麼,不認識二叔了?”佘竟威抬步走進木屋內。
佘璃看見佘竟威終於來了,身體立刻解放,竟然昏了過去。佘竟威也沒理會佘璃,這個女人其實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行徑比胡湘怡還惡劣,胡湘怡完全是被仇恨淹沒了,而佘璃隻是欲望驅使,所以不值得同情。
薛子璐嘲諷的看了一眼昏倒的佘璃,“我真替她不值,應該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是有多自私和不屑,畜生。”
佘竟威就跟沒聽見薛子璐的謾罵一樣,坐在椅子上,淡定的閉上雙眼。
薛子璐見佘竟威如此,著急了,忙大聲說了一句,“我告訴你,佘竟威,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阿佤寨子,嗬嗬,你以為你能順利當上領導人啊,我呸,我已經聯絡了何家,分分鍾就能弄死你。”這言語說的是有多狂妄。
不過佘竟威卻不以為意,在他眼裏,熊天嬌才能算的上他的敵人,薛子璐完全不夠看,尤其是現在和神物離的這般近,他覺得身體裏的力量正在逐漸增大,想殺掉他們,易如反掌。
“你,好,好,好,佘竟威這是你逼我的。”薛子璐見佘竟威不言語,馬上轉過身,低聲在勒克耳邊嘟囔了好一陣,勒克頻繁點頭,最後離開。
薛子璐嘴角噙著冷笑,“怕了吧,我已經讓何家開始行動了。”
“嗬嗬,怕什麼,他何家有什麼能耐?是能讓國家經濟癱瘓啊?還是能把我的醜聞公布於世啊?俗話說的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我勝了,那就是我說的算。”佘竟威無視薛子璐的話,繼續等著他想見的那個人。
“這話說的好啊,確實如此,不過我覺得,這一次,你可不能大意,何家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突然出現的天嬌,讓薛子璐一驚。忙拿起槍對著天嬌,生怕天嬌對她有所舉動。
天嬌搖頭晃腦的走進木屋裏,一腳從地上挑起一張椅子,坐在上麵,敲著二郎腿,無比得瑟。
“來了?很久不見,有些想念呢。”佘竟威見天嬌那樣,不禁勾起唇角,這個小女孩,總是能討他歡心,真要抓回來給自己做老婆也是挺好的,可惜是個倔強的主兒,不吃他這套。
“你肉麻不,我都替你酸呐,說罷,今天這事怎麼解決啊?反正都到了這步,咱們就速戰速決吧,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你玩兒了,累心呐!”天嬌嘴裏說的輕鬆,可心裏卻十分明白,跟佘竟威過招,不出十招她必死無疑,除非佘竟威放水,或許她能撿條命。
“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薛子璐見二人都不搭理自己,發飆了。
對了木屋‘啪啪啪’就是好幾槍,引來不少阿佤族的族人。
“給我打死他們,我要他們死!”薛子璐尖叫著往後退了幾步。
阿佤族的族人上前一步,單腿跪地,舉起機槍就開始掃射。
跟在後麵而來的王軍與和風大驚,就連另一條路上趕來的夏天澤和熊東林等人,也呆住了。
子彈密密麻麻的像木屋裏射去,片刻木屋就開始搖曳,一陣風過,木屋坍塌了。
阿佤族的族人見屋子都倒了,也收起機槍,薛子璐咳嗽了幾聲,揮揮身前因木屋倒塌而帶來的灰塵,才定睛看向對麵。
十分鍾後,灰塵散去,眾人就看見不遠處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神情淡然,嘴角似乎還帶著微笑。旁邊的地上躺著一個身中數槍的女人,滿地鮮血。
薛子璐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是的?怎麼會這樣?天嬌也不知道,不過天嬌能感覺到自己的周圍應該有一層保護膜,像起泡一樣把她和佘竟威二人包圍住,阻擋了來自機槍的掃射。
“謝謝。”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天嬌總是要感謝的,雖然就算沒有佘竟威,自己同樣也不會死。
“以身相許吧。”佘竟威開著玩笑。
“得了吧,你大我那麼多歲,都老頭子了,身體行嗎?”天嬌一句不讓的回到。
“放心,我壽命很長,身體很壯,絕對能滿足你。”
兩人竟然無視氣泡外的眾人嘮起了家常,而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此時,外麵站滿了人,阿佤族的族人已經被和風和王軍帶來的小隊解決了,現在剩下了全部是天嬌的人。
佘竟威早就發現了,但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之意,到是薛子璐和勒克一直被特戰小隊的隊員擒著,不能動彈。
“佘璃也不會死,是嗎?”天嬌一眼暼到地上的佘璃,已經慘不忍睹。
“不,這次應該是死了,沒有身軀,她就複活不了。”佘竟威走到天嬌身前,伸出手。
天嬌撇撇嘴,“佘竟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雖然我也不清楚我們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仇怨,但是必須這樣。”
佘竟威收回手,應了一句,“好。”
瞬間起泡消失,佘竟威向赤河邊走去。天嬌跟在後麵,兩個人都很沉默。
其他人也都沒出聲,薛子璐想喊,可惜嘴被封住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最後怕她影響二人,特戰小隊的人打暈了薛子璐。
“佘竟威,你是重生的對嗎?”天嬌沒來由的一句話,讓佘竟威站定身體。
他轉過身看著天嬌,嘴角勾起笑容,眼中的寵溺更甚。
忽然間,天嬌好像對這個眼神很熟,但又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但也就是那一瞬,佘竟威恢複清明,轉過身繼續往河邊走去。
不對,天嬌低下頭,那個眼神她一定在哪裏見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風哥,是你嗎?”天嬌眼裏含著眼淚叫住前麵的人。
佘竟威身體一頓,仿佛身體裏有什麼想要鑽出來一樣,他極力克製住心裏的那份渴望。
站在赤河邊,揚起雙手,片刻後,流光璧從赤河中乍現,閃耀的光輝頓時刺痛了眾人的雙眼。
很多人受不了強光都紛紛閉上雙眼,隻有經過花起藥丸調理的種男人始終沒閉上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這前方。
“風哥,真的是你對嗎?為什麼,為什麼你也會在這裏,為什麼!”天嬌失聲痛吼,為什麼他也會在這裏。
可此時的佘竟威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全心全意的吸收著來自流光璧的力量。
花起見此,上前一步,口中默念口訣,也跟著吸收流光璧的力量。
天嬌癱軟在地,腦海裏一幕幕閃現著木風照顧她的情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身邊就跟著一個哥哥,他照顧自己,給自己找吃的,別人都欺負自己的時候,他從來都是擋在身前,用他那瘦小的身體保護著自己。
在他們都被趕走的時候,哪怕手裏隻剩最後一口吃的,他也會留給自己。
一幕一幕,前世那些天嬌不願意想起的過往,此時跟電影一樣,來回滾動的播放。
天嬌痛苦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的穿越重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勒克見抓住他的人手鬆開了,忙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天嬌‘砰砰砰’就是N,韓應聽見聲音,回頭正好看見勒克舉著槍,忙用身體擋住幾槍,站在韓應身邊的唐少煌也跳出身體,擋住了另外幾槍。
王軍反應過來,迅速拿出手槍當場擊斃了勒克。
“少煌你沒事吧,少煌,少煌?韓應,韓應。”眾人大叫著。
最冷靜的還屬熊東林,從懷裏拿出一個碧綠色的瓶子,從裏麵拿出藥丸給二人服下。
瞬間血止住了,可是兩人始終昏迷著。
“天嬌,天嬌,你別往前走了,你回頭看看啊,少煌和韓應都死了,死了!”青丘哭著大叫,甚至用死來刺激已經渾噩的天嬌。
天嬌仿佛什麼都沒聽見,站起身擦擦眼角的淚水,她要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不要做那個最後才知道的人。
天嬌緩慢的走到佘竟威的身後用力的抱住佘竟威,大聲的喊叫著,一聲聲木風透過空氣,透過氣流,直直穿過眾人的耳膜,一聲聲的激在他們的心中。
可惜佘竟威已經完全沉浸在吸收力量的世界裏,所有感官全部關閉,就連不遠處的花起也是這般模樣。
眾人怕天嬌出事,忙跑到這邊,翼天上前一步拉住天嬌,“寶貝兒,乖,跟我走,少煌和韓應還在等著你,你去見見他們,乖。”
“我不要!”天嬌用力吼著,她現在隻想要喚醒佘竟威,她要知道她的木風哥哥到底在哪裏。
翼天一用力把天嬌拽過來,天嬌回頭,一個四兩撥千斤,把翼天推到在地,然後抬手在身前劃了一圈,瞬間一道無形的牆隔著她和眾人。
天嬌,望著站在對麵的男人,低聲啜泣,“對不起,有些事情,我不曾告訴過你們,但那是天嬌想要保護的唯一一些東西。”說完,天嬌來到佘竟威身邊,失神的看著佘竟威的側麵。
這個男人不是木風,但那眼神卻是木風的,所以她要找到答案。
天嬌從空間裏移除小藍,頓時,小藍的巨大身軀鋪滿了整個空間。
天嬌回頭手一揚,站在熊東林身後的那些戰士還有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全部昏倒。
天嬌對著熊東林笑笑,嬌唇輕起,熊東林看清楚了那意思,她讓他照顧眾人,照顧少煌和韓應。
熊東林艱難的點點頭,回以一個難看的微笑。
天嬌的目光一一環視著身後的男人,一個不落的,像是要把對方的容貌全部鑲嵌在體內一樣,直到看見地上躺著的唐少煌和韓應時,天嬌從空間裏拿出三瓶藥,揮手拋給王軍。
“天嬌,回來,乖,我們一起回家,我們要舉行最大的婚禮。”一直沉默的夏天澤終於開口了。
天嬌把視線移到夏天澤的臉上,眼淚頓時溢滿整個眼眶,天嬌用力的晃晃頭,深深的看了夏天澤一眼,隻說了兩個字。
“愛你。”
夏天澤的心猛的一痛,放佛被重物擊碎了一般,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嬌抱著佘竟威的身體投進到赤河。
“不……”眾人瘋狂的喊叫著。
可那一道屏障,卻隔斷了彼此,隔斷那麼多深深的愛戀,隔斷了那麼多的牽腸掛肚。
隨著天嬌和佘竟威投進到赤河,屏障也消失了。
眾男人跑到赤河邊,想跳下去尋找天嬌。
可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赤河以光的速度消失,慢慢變成赤紅色的土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青丘大吼著,為什麼,為什麼啊。
“熊天嬌我恨你!”青丘對著已經消失掉的赤河,用力怒吼著。
翼天抱著色色順著岸邊走到下麵赤紅色的土地上,沉默的坐在地上,撫摸著色色的毛發,嘴裏喃喃的說著,“色色,天嬌不要我們了,以後我們還回百魂司好嗎?”
一直在照顧唐少煌和韓應的白然與和風,隻是扶起兩個人的身體,來到岸邊。
“韓應,再看天嬌最後一眼吧,我們回去養傷。”和風用力的擦了一下眼角,深深的看了一眼赤河的方向,扶著韓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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