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我,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
單是這麼簡單一句話,就足以讓她的心情平複下去。
“嘛撒噠嘿秋油……”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許乃文才走出幾步,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這個鈴聲是家裏人打過來的,除了妹妹以外就別無他人了。接通電話後,許乃文就笑著問道:“丫頭,怎麼了?作業做完了?”
“哥,哥……”對話那頭哽咽住了,話完全說不下去。
許乃文眉頭一皺,神情頓時冷了下去,溫柔的話語中透露出陣陣寒意:“別哭,告訴哥,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有哥在,沒事。”
這時,李菲兒穿上褲子走下床,聽到這句話,她再一次望向許乃文。
電話那頭哭了好久,許乃文沒有再說話,等妹妹的哭聲稍微弱下來之後,他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告訴哥,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是媽媽,媽媽她……”
“什麼?”許乃文的聲音突然狂暴了起來,“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哥,你快回來,媽,媽她快不行了。”
“轟!”許乃文腦袋裏頓時一陣轟鳴,一件事接著一件的發生,身體突然無力癱軟地坐到了床邊上,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老媽的音容笑貌,那個曾背著自己淌水過河送自己去上學的母親,那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辛勤操勞的母親,她……
“哥。”
“哥!”
許乃文深吸口氣,對著電話說道:“別怕,有哥呢,媽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就趕回去。”
“嗯。”妹妹許琴聲音中依舊帶著哭腔,“哥,我們現在在鎮醫院,這裏的……”
許琴的話還沒有說完,許乃文直接打斷了,說道:“好了,我都知道了,那裏的醫療很差我知道,不說了,你給我照顧好媽,我馬上就趕回去,讓那些該死的醫生盡全力……”
許琴急忙道:“哥,媽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就是……”
許乃文一窒,心裏一塊大石頓時放了下去,吸口氣,沉聲道:“知道了,就這樣。”
關掉手機,許乃文霍然起身就朝外麵衝去,打開房門衝出去之後,正準備奔走,卻被幾名警察給攔了下來,“你想去哪?跟我們回距離錄個口供!”
警察的聲音很冰冷,讓許乃文聽著異常的反感。
許乃文陰冷著麵容轉頭掃向他,目光之中殺機畢現,輕語道:“給我鬆開手,老子有事,誰他媽再擋我一下,就讓他死!”
警察頓時一怔。
許乃文甩開兩旁警察的手,朝前走去,身後突然又有手伸出來朝他肩膀處抓去,“藍白”的危機意識立即警告了他,許乃文突然一個半側身,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直接一記過肩摔將他摔了出去,隨即,幽冷的目光掃向另外幾人。
陳風雙目一縮,冷道:“許乃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毆打警務人員。”
許乃文目光也是一凝,正視著他,冷道:“不想和你們廢話,現在我媽在醫院中,如果她有個萬一的話,就算我死,也要滅了你們這幾個人,如果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們手裏的槍快,還是我的手快。”
“別!”陳風幾人剛要發作,司徒豔菲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隊長,其實有他們錄口供就行了,家人在醫院裏,這份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許乃文,等你家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記得到我們局裏來報道。”
許乃文雙目盯著司徒豔菲,“謝謝。”
司徒豔菲輕呼出口氣,心裏麵雜七雜八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想著些什麼。
“喂,朱哥嗎?麻煩你派輛車給我,我有急事,嗯,就在紅橋這邊。”許乃文打電話給朱強,老家那邊鎮裏的醫療設備根本就不齊全,治療一些小病小災的是完全可以,不過對於一些大手術的話,他們就沒有那個能力了,活人被治死的事情還少嗎?
“開我的車去。”李菲兒突然跑了出來。
“開我的吧!”張欣掏出鑰匙說道。
“我去吧!”
許乃文轉過身望向三個女人,沒想到居然連司徒豔菲都朝自己伸出了援手,陳風見司徒豔菲這般模樣,也驚訝的看向她,司徒豔菲淡漠說道:“隊長,還是讓我陪他走一趟吧,第一,我們是人民警察有義務去救人,第二,許乃文現在是今天這件案子的受害者,我也有那個必要跟著他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