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悄然離去(1)(3 / 3)

她的話是行話,人家自然懂,拿了南飛手上的單據,話也熱烈了,說,你們跟我來,日頭還有一竹竿高,我就跟你們放行!放了行人家還熱情地給外運公司打電話:你們來幾個人,跟你們拉一大單生意!那口氣對方像是他孫兒。太陽落山,報關運輸一把連全部搞掂。南飛不得不說,承德到底是皇家林園,比深圳還速度!

人家領他倆到了承德賓館,說,我約個朋友,你們辦住房手續。南飛待那人家一走,手伸到葉茜跟前,說,把你的身份證給我。葉茜一下黃了臉,趕天趕地跟過來,求雨求到了火神廟,你他媽的想甩我沒門,也不吱聲,直徑窩到大堂中間的沙發裏,不理他,也不掏身份證。南飛無奈,蹲在沙發跟前低聲說,不是我不辦一個房,而是這地方夾生,捉住了罰款不說,丟人丟不起。葉茜一聽有道理,放下臉就掏身份證,想起不動問:這行情你怎麼這清楚?南飛苦笑一下,他已領教過,你不說清就如黃泥巴落進了褲襠裏,就隻好把他同三寶第一次被阻的事說了,末尾說,內地都是一個德行,還沒有上手,他要脫你的褲子查,是上醫院哪?那還是在家裏,你說是人權還是不人權!

登好二間房,葉茜不想跟外人吃飯,把人家找到,拉到沒有人的地方,塞給他一千元,說,吃飯到三陪,夠不夠?人家頭像搗蒜的:夠夠夠!你丈夫夫夠帥不夠酷,生意沒有你做的活泛,時間是金錢,他搞不懂,要不你就得多呆二天……葉茜察言觀色說,你怎麼知道他是我丈夫而不是出差的同事?人家嘿嘿地說,倆夫妻神色話語動作都是隨便的,就是情人,那都有區別的,出差的更不用說了!不過,你倆肯定吵了架的,看你生氣樣,可能是帥哥多看了外麵的小姐幾眼,你生氣了是不是?

葉茜辭別了人家,第一次有了丈夫的滋味兒,心裏受用多了,雖怨他也就原諒了他,就走到前台拿了鑰匙,自顧進了房間,然後脫光衣衫,把熱水調得熱熱的,幾搓幾揉,心再靜不住,躺在床上盼南飛過來,實在自持不住,就給南飛房裏打電話,但那頭占線。她心一動,連忙掏出三寶留給他們的電話撥過,那頭也占線。她手裏的電話溜了下來,身子跪在床上發怔,十分鍾後,又重新撥弄一次,亡音重響,身子熱意全無,隻有想蓋被子,一條心隻想回沈陽。三寶說是這一次斬斷與南飛的情緣,這是斷開的樣嗎?若是趕明兒藕斷絲連,家裏還得開個醋罐子工廠,摔破一個再接下來摔下個。她也罵自己賤,這不是我原有的人格,隻剩下迷惑焦躁,再下去就是頹廢消沉,完全失去自信。她不得不堅強,又過了半個鍾頭,電話鈴響了,她沒有接,隨後門又有電鈴響,她仍沒有動身,盡情讓淚水流幹,隻聽見南飛在罵:豬,頭挨枕頭打雷都炸不醒!

南飛在門外喊了沒得到回聲,就退回房間打電話問三寶,說,茜茜怎麼能這樣?三寶說,女孩子出趟遠門,是要格外嬌氣的,要男人侍候。南飛說,你就不一樣。三寶說,我跑不脫嬌氣,我隻是含而不露。就說我此刻累死了,跟她一樣想睡個安逸覺。可來請安的沒斷過線,煩人!南飛啊了一聲:我忘了你是格格的身!喳,奴才這就給格格請安!聽到那頭嬌笑,他才依依不舍放下電話,想了一會,給葉茜寫了一個條,大意是你盡管睡,醒來後我陪你去宵夜。他把紙條交給樓層服務員,出了賓館,路上行人也不少,不少人還推著木軲輪,就知這裏也不是很富裕,找了有承德特色的的排檔吃了飯,回來問樓層服務員有沒有動靜。那服務員白牙一閃,說,這年頭帶小姐出門的少,除非是私奔。南飛恨得牙直咬。

南飛一覺醒來,已是日頭曬了屁股,慌忙梳洗一番,就給隔壁房葉茜打電話,線響到自動斷了都沒有人接,隻好放了電話找樓層服務小姐。樓層服務小姐換了班,在班上的是個小胖子,聽了半天才聽清來由,說,你隔壁的天一蒙蒙亮就走了,還說她的房費由你接呢!那小姐賊,得了小費連房費都要你付。南飛不信,頭卻是跟隨大了,一急就結巴巴:有……有沒搞錯哇?

那小姐看他慌慌張神一時少了主意,也跟著認真了,說,怎麼會有錯?她穿了一套黑套裝,老遠看就像專收人小費的,路過你門口時,還猛瞅了你房間幾眼。我看你還是回房間查一查的好,看她卷走你的錢財沒有。南飛顧不得這女子的誤會,忙亂地說,她走沒留下什麼話什麼條的?那小姐剛想說沒有,突然拿出南飛昨日的留言,翻開反麵,遞給南飛,說,就寫了一句話:我回了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