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走到那唱戲的人身邊,說:“李大爺,您可是又喝多了,小的扶您回去休息吧。”
沒想到這位李爺倒是大氣的很,一揮袖道:“某好的很,隻是聽說此地生了紛爭才會過來,你們有什麼冤情,可一一道來,某必然為你們做主!”
聽說這人喝了酒,江炎炎捂著鼻子說:“快點把他送走,真是什麼人都有,如今瘋子也能登堂入室了。”
“某說了沒有醉,你們快點將冤情報上堂來,某的寶劍上斬昏君,下斬佞臣,咿呀呀呀呀~”
李爺手舞足蹈喊的痛快,那長袖甩的開心,常華婉沒在意,便被那袖子刮到了眼睛。
賀明月慌忙扶住她,“小姐,沒事吧。”
常華婉擺擺手,幸好隻是被刮了下,眼睛有些酸痛而已。
賀明月要去與那人算賬,常華婉攔住她說:“明月,算了,我看他隻是醉了,你去屋裏拿塊濕帕子給他。”
那人被糊了濕帕子之後,精神總算清醒了些,小二好說歹說的將他勸走了。
江炎炎用手扇扇風,不耐煩的說:“你們還不快點去收拾東西,這會還要等我趕人嗎?”
“小姐若是真的喜歡這院子,便自去找掌櫃的吧,我這會兒也是忙得很,沒什麼空閑應付閑人!”
常華婉說完,直接扭頭回了院子,賀明月樂嗬嗬的跟在後麵,臨了還沒忘記衝著江炎炎作個鬼臉。
江炎炎氣的直跺腳,正要發作的時候,遠遠的有個男子跑了過來,拉著她說:“炎炎,一會兒的功夫你怎的跑到這裏來了,咱們去前院吧。”
“去什麼前院,那不是都說了嗎,都督就住在這後院,你去前院,別說兩個月,兩年你也遇不到他!”
青年有些為難的說:“算了,炎炎,沒了薦書還有科舉,男子漢頂天立地,缺了這個也算什麼。”
“你!枉費我這般替你籌劃,你怎的這麼不上進,如今沒有薦書哪裏的官位肯要你!”
男子吭哧吭哧半天,憋紅了臉才說:“實在沒有辦法,咱們便去求求你姐夫,他總不能不管你你姐姐的麵子。”
江炎炎一把甩開他,沒好氣的說:“姐姐姐夫如今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你算哪一個,他管你才怪,若是有別的路子,我也不必費心打聽都督的所在。”
兩個人正吵著,魏明之拿著劍走了進來,黑衣冷峻,長劍俊秀,江炎炎隻是看了幾眼便再也挪不開去,不想這一看之下就覺得他有幾分眼熟,正巧他的方向是衝著自己過來,正想抬手打個招呼。
“這位公子,咱們。”
不想魏明之風一般的越過了她,走進了常華婉所在的小院。
這幾年雲大夫雖然住在長安,住處卻極為隱秘,魏明之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隻是雲大夫的情況卻要特殊一些,所以魏明之便過來,打算直接將華清送到他那裏去治病。
常華婉自然是同意,幸好他們的行李也不算很多,一會兒便收拾停當。
去到前廳退房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江炎炎,常華婉同她本就不對盤,連眼神兒都懶得給她,直接牽著華清去了外麵的馬車。
偏偏江炎炎是個不吃虧的,她素來被人捧灌了,方才被魏明之拂了麵子,雖然沒幾個人瞧見,可這心思終究是不舒服的,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
“這位公子,咱們可是在哪裏見過?”
顧不得身旁男子的臉色,江炎炎柔弱無骨的靠在了櫃台邊,媚眼如絲。
魏明之斜著看了她一眼,冷冰冰道:“沒見過。”
說完那掌櫃的已經將銀子找好,他將東西收好,扭頭就走,半點留戀也無,隻剩下個江炎炎在那裏孤零零的,好不淒涼。
這幾個事情下來,江炎炎半點興致也沒了,旁邊那男子雖然生氣偏偏還得過來哄她,“炎炎,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餓不餓,我聽說這客棧的糕點還不錯,咱們不如先嚐一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