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亞覺得身邊響起了霍霍磨牙的聲音,果然女人的嬌滴滴都是騙人的!
張大姐帶著酒鬼和李叔進貨歸來,總覺得客廳的布置哪裏怪怪的。但是接下來的發現很快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首先是包子的兩個外國朋友來訪,決定在客棧借住幾日,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七八歲叫路西亞的男孩,他用溫柔得體的語調盛讚了張大姐的美麗,並且鄭重謙卑地像個成年紳士那樣向張大姐行了吻手禮,而叫做莉莉安的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提著裙子屈膝前傾穩穩地向張大姐行了一個公主禮,端莊得好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張大姐被這兩個小孩無可挑剔的禮貌和教養迷得七葷八素,恨不得自己也養一對。如果路西亞的母親在場也必定會深感欣慰,即使放到中央帝國的頂級交際圈,路西亞和莉莉安的此時的行禮也是相當完美。當然在場的任何一位如果對地底社會或者波多王國有更多一點了解的話,就會明白兩個名正言順的貴族居然向一個連奴隸都算不上的階層的人行禮是一件多麼匪夷所思的事。但是現在,對此一無所知的張大姐隻把這當成了外國友人的傳統禮儀,而其他人,考慮到莉莉安對重秋的表現,也許這是波多王國對美麗的事物的普遍態度。
其次是重秋病了!重秋是雜貨店的王牌銷售居然累病了,做為老板娘的張大姐親自去探望,看到臉色慘白狀態柔弱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重秋,張大姐心疼壞了了,搗鼓了一下午翻箱倒櫃給重秋找補品,完全沒注意到重秋為什麼在清秋房間裏養病的詭異情況。
等到晚上分配房間,莉莉安要求和重秋住一起,張大姐目瞪口呆完全接受不了一朵白蓮花瞬間變成小太妹的情景,斟酌地問莉莉安說的是不是清秋。莉莉安想了想,沒想出有什麼區別,於是點點頭。張大姐大鬆了口氣,歡快地給莉莉安找被子去了,依舊完全沒有發現三人獨處的詭異情況。
而路西亞也理所當然的擠到了包子和維宇的房間,開始為臆想中的美好夜晚而興奮。
完全圍觀並清楚了解所有異常狀況的李叔和酒鬼都不經擔心起來,這樣三人獨處的夜晚真的沒問題嗎?
維宇睡得很輕,幾乎路西亞剛剛轉身他就醒了,他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想看看路西亞到底要玩什麼把戲。於是當路西亞把臉湊過來時,維宇毫不猶豫一腳把路西亞踹下了床。
黑暗中維宇聽著包子均勻的呼吸聲,壓低聲音戒備地說道:“你做什麼!”
而完全受到與想象中相反待遇的路西亞比維宇還要怒氣衝衝:“你做什麼!白天不是你邀請我的!”
維宇完全無法理解路西亞到底是從哪個舉動裏臆想出自己有這方麵的邀請,也完全不想浪費精力去回想,很明確的說道:“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路西亞憤怒了,被欺騙和被拒絕的雙重負麵情感包裹了他,然而熟悉路西亞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內心越生氣,表麵越淡定的人,於是路西亞用一種冷冰冰的語調說道:“哦,那麼實驗體的事呢?”
維宇繼續明確地回複到:“同樣的,沒有任何興趣。”
路西亞被氣笑了,在黑暗中癡癡笑了起來。
維宇被路西亞這神經質的笑聲震得頭皮發麻,然後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襲來,突然之間他覺得無法動彈,空氣稀薄,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大腦閃過一道道白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湊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道:“三天之內你會跪在我麵前求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