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初至齊國(二)(1 / 3)

齊國,齊王宮。

外麵寒風瑟瑟,但齊侯的寢殿裏卻為暖如春,燈光昏暗,緋紅的紗幔,交織出曖昧的氣氛。幔帳深處,糾纏的人影若隱若現,若有似無的喘息與呻吟,讓人忍不住臉紅。而跪在紗幔之外的黑衣人卻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這麼說頌就這麼將那女人帶了回來了?”紅幔裏的聲音低沉裏透著沙啞,明顯是縱欲過度的結果。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紗幔掀開,顯出裏麵****糾纏的兩個人。

“是!”黑衣人答道,並將頭垂的更低了。

健碩的男人推開依偎身上的美人,換來美人不滿的嬌嗔“君上。”聲音稚嫩嬌軟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隱約間聽著竟似個少年。

他無視美少年的撒嬌,隨手披上一件黑袍,走了出來。修長的身形。緊實的肌肉,充滿了力量之美,青絲披肩,光澤誘人好似上等的綢緞,看不出已是不惑之年。

見齊侯走近,黑衣人更顯恭敬,隻聽得齊侯道:“既然來了,那就先留下好了。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至於榻上之人,你就處理了吧。看見他,頌會不高興的。”

“諾。”黑衣人答道。

說罷齊侯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寢殿,將美少年的哭喊哀求拋於身後。

黑衣人提劍來到榻前,對神情絕望的美少年眉眼間的熟悉視而不見,亦對他的苦苦哀求無動於衷。冰冷的劍無情的結束了少年的性命。這種事情他已不是第一次做了,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無動於衷,他是幾人之中適應的最快的,所以他也是幾人之中活的最久的。他深深地明白,想要活得久,就要一些事,永遠的爛在心裏。

齊侯獨自登上寶塔,風吹起他黑色的大氅,猶如一隻振翅而飛的蒼鷹。他望向宮牆之外的太子府,他的臉被黑暗遮掩,看不清神色,但隱約可見他的唇角慢慢揚起,笑容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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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便能看見大隊人馬向著城門方向駛來,馬蹄聲踏碎了清晨的寂靜,揚起了厚厚的塵土,卻讓早已恭候多時的忌伯等人露出了笑容。待到隊伍靠近,忌伯帶領眾人迎上前去,來到第一輛馬車前,躬身道:“老奴恭迎太子歸國。”眾人齊聲附和道:“恭迎太子歸國。”

馬車裏的人輕應的一聲,道:“先進城吧。”語氣裏帶著初睡醒的慵懶。

“諾。”忌伯一揮手,車隊繼續前進。

玉素將車簾微微挑起,冷風帶著刺骨的寒氣吹進車裏,她卻好似沒有感覺。看著城門上偌大的“臨淄”二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時隔千年,又回到了這裏,它一如初見般,雄偉莊嚴。冷漠的注視著來往的人。但她卻早已不是從前的她了,千年的時間,已經將她改變了太多,而那些人呢?是不是也像它一樣,毫無改變?若是這樣,她可是會失望的。

馬車在太子府前停下,衛頌自行跳下馬車,來到玉素的車前,墨離已經準備好了輪椅,待要上得馬車,卻被衛頌攔下,衛頌自己卻一翻身上了馬車,將車簾一撩,便對上玉素因為驚訝而瞪大的雙眼。玉素的表情顯然取悅了他,他薄唇微揚,道:“怎麼?歡喜壞了?孤帶你下去。”語罷,便拉住玉素的手腕,用力一扯,將玉素微微拋起,玉素嚇得就要尖叫了出來,卻又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被厚實的大氅蓋住。她條件反射的勾緊了衛頌的脖子,別人看來倒有些投懷送抱的意思。自她頭頂傳來一陣輕笑,玉素白著一張俏臉,有些惱火的抬起頭,便對上衛頌那雙微彎的鳳眼,:“怎麼?怕孤將你扔了不成?至於這般主動。”語氣中明顯帶著調笑。

玉素深吸一口氣,又恢複了平時優雅的摸樣,從容一笑:“那裏,太子殿下能親自抱小女子下車,素自是榮幸之至,理當配合。”語氣倒是十分客氣恭敬,但細聽之下,也能聽出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衛頌抱著玉素跳下馬車,卻並沒有將她放在輪椅上的意思。墨離上前一步將衛頌攔下,道:“公主交給在下就好,怎好勞煩太子呢?”玉素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