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說:“曹升姐姐是我的朋友,那是我的事情,越柏年你無權幹涉我交友的自由!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不需要你來說我朋友的事。”
“隨便你!”某少爺說到做到,幹脆利落地轉身往山下走。
我咬了下嘴唇,把想挽留他的話咽回了喉嚨。看著漸遠的黑影,內心自我安慰著:這越少平日時霸道慣了,這會兒挫挫他銳氣也是件好事。
哼!我才不稀罕!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轉身的瞬間,得意被驚慌取代,眼睛不安地往四周張望。
呀呀~天還徹底亮,樹林上空傳來了幾聲沙啞的鳥鳴,地上蟲鳴細聲相應著。我縮著脖子,慢騰騰地往山坡上走。
在這山林裏會出現什麼呢?當然是什麼都沒有。別想太多,這裏很安全的,不用害怕。雖然是這麼想,我隻覺周身發寒。
“啊~”
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嚇得我愣在原地,周身發抖。驚恐地循聲望去時,身後一道黑影閃過,轉而人已經來到我的麵前。
“幹嘛還愣在這裏?趕緊跟上。”
聽到越柏年的聲音,我不由放下心來,連忙跟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有個人在身側,膽子也因此壯大了不少。
“聽到是哪裏的叫聲?是不是你那所謂的朋友?”越柏年冷靜地詢問道。
“越柏年你不要嚇我,這個時候他們都睡覺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們。”說到後麵一段,我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腦海中閃過一些血腥的畫麵,聽說森林裏有黑熊……
“希望不發生什麼事才好,我們已經在這裏耽擱了不少時間。”
我聽了隻得一個勁地點頭,希望什麼事情都沒有是最好的。
當我們返回了帳篷處,那裏已經搭起了篝火,兩道身影正從帳篷處緩緩走出來,他們手中扛著的是第三個人的身體。
“啊是她們!”一道女聲從那三人間傳來,我聽出來,那真是小曼。
我與越柏年對視了一眼,轉而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你這殺人凶手!你竟然還敢出現?”還沒靠近,小曼已經張牙舞爪地朝我走來,伸手就想掐我的脖頸。
殺人凶手?我瞳孔不由放大,看著地麵上躺著的安民滿臉的鮮血,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中。
越柏年立即上前製止了她,冷聲說道:“這位女士,請你注意你的言行!沒有任何證據證實她殺人之前,你無權對她進行任何的非法行為。”
建本立即趕過來拉住小曼,“嫂子,現在重要的是給安民止血,其餘的先等警察來了再說。”
越柏年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傷者,修長的手指已經解著手腕上的衣扣,“你們有誰懂急救知識,我要給他進行包紮,你們誰可以幫助一下我?”
“我……我!”小曼哭腫的雙眼淚眼婆娑,她趕緊地撲到自己丈夫的身側,握著他的手喃喃地說著什麼。
得知這件事已經打給了急救中心,他們將會在半個小時後趕來。越柏年著手進行了包紮,並讓小曼在旁按住止血點。
幸虧他們外出時帶著繃帶與藥酒,止血包紮並沒有困難。
緊張的時刻過後,我們一行四人圍在篝火旁。越柏年表明了身份,並要對這件事進行簡單的調查。
“季悅兒,你坐到那邊去!”越柏年冷聲吩咐我道。
“越柏年你不相信我?”我幾近絕望地看著他,回頭看著那兩位虎視眈眈的眼神。
“沒有相信不相信,給我過去!”越柏年一如既往地冷漠著束著手,絲毫沒有念及半分情誼。
我癟了癟嘴,眼角閃著淚光,坐到了篝火旁。如果他們合在一起,硬把這個罪名塞給我。即使我是清白的,這也百口莫辯。
瞬間我感覺又回到了小學,透過他們可憐的麵容看到了他們內心的得意。
“現在你們有一分鍾來回憶剛剛那段時間發生過了什麼,我要的是細節。”
越柏年冷靜地複述著,轉而他挑了一個細節展開論述道:
“這傷者傷的是麵部,在臉上有一道大概巴掌大的刀痕,刀鋒偏細。暫時不排除你們作案,以及可能有外來人潛入作案。發生的時間應該在十五分鍾以內,季悅兒,你先來論述一下,這十五分鍾內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不是去找你了嗎?我忐忑地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遲疑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小曼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我大罵道:
“肯定是她!她殺人就想逃,所以剛剛她就打算跑路!不然,你方才怎麼會突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