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最大程度挽回對文物的損失,文化局對這座廢墟進行了為期兩周的挖掘。但是實際上,由於這樣的廟僅僅是公開的祭拜機構,他們得到的文物也極為有限,包括已經殘破的土地塑像、供桌、幾個香龕和幾個瓷器。這些文物,當年由文化局收繳,可是後來經過幾次行政歸屬變革,現在在哪裏,需要到政府部門查詢。
這些資料,有不少並沒有在正式資料之中記載,包括有一部分也來自於網絡上查找的偏門的傳說。不管是何瑞修追查出的,還是李若凡那邊追查出的,二者基本一致,所有資料整合起來之後,確實形成了比較清晰的前因後果。
奧利可和馬飛那邊的進展也還相對順利,所有多雷多格林的陳列物件,每一件的截圖都清晰可辨。
要聯係文物管理部門,何瑞修自感目前的能力不足,關係網絡沒有展開前,即使你是一名犯罪調查人員,怕是也難登得大衙門。好在李若凡工作時間長,通過一些私人關係,確定了當初那批文物目前的位置。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們應該陳列於城市建設博物館。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何瑞修立即起身,與李若凡一起向城市建設博物館飛去。
城市建設博物館,是二十年前,專門為紀念城市建設發展曆程而建的一座現代博物館。整座博物館以照片等印象形資料為主,收錄了一部分早期的建築材料和文物。而那座土地廟的文物,在這裏被貫以了勇於向封建思想“說不”,堅決拆除影響民眾思想解放建築的典型事例的帽子,陳列在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裏。
何瑞修仔細辨別了那些文物,他和李若凡此前得到的信息中,殘破的土地塑像、供桌都在,至於香龕和瓷器,原來具體有多少,並不清楚,目前是擺著7件。何瑞修一一與B組發來的截圖對比,卻並沒有發現哪兩個之間有什麼相似性。
博物館的館長目前已經應李若凡的要求拿來了這些文物的交接書。館長現在有60來歲,在1996年土地廟被拆時,應該已經工作,可是他調任館長是5年之前,所以對於這些文物的來曆及事件,也隻能從這些交接書上了解。
交接書記載了這些文物從挖掘出到現在的所有過程。最初,從被拆的土地廟,一共挖出文物10件,其中,塑像1件,供桌1個,香龕3個,瓷器5件。後幾經轉手,在2016年的時候,經批準,一件瓷器以合法途徑拍賣,其購買者就是多雷多格林。
如果要找拍賣的原因,現在聽來似乎有些可笑。因為那時候要將這些文物送入城市建設博物館,而博物館方經過考察,認定其中一件瓷器比較特殊,與整體設計不搭配,並且5件瓷器之中,隻有這一件是單件,其他4件能夠兩兩配對兒,若是單放著也不美觀。經考察,這件瓷器沒有太深的曆史,所以將其拍賣。
何瑞修看了看李若凡,“這個理由,可真是有些牽強。”
博物館長說道,“這個,隻是個官方說法罷了。實際上,拍賣它,還是有些原因的。實不相瞞,我上一任的館長告訴我,因為這個土地廟的文物涉及到幾十年前一件鬼節自殺的案子,所以在建館的時候,那個負責人覺得不幹淨,就不想收。而那時的文化局還是什麼部門,大概也是由於這個說法,也不想留這些東西。幾經談判,最終定下來還是要將這些文物放到博物館。”
“但是,那時博物館的負責人,總覺得收這些東西有些晦氣,所以硬是要賣一件出去解解晦。並且,這些文物所在的這個位置,是經過風水大師勘測過的位置,它的這些展櫃,也是特殊的。你們看。”
館長指向展櫃的一些不顯眼角落,那裏居然刻畫著一些符文。
“為了避邪鎮災,設計時就刻畫了這些符文。說句實話,至少建館那個時候,文物管理部門和這個館的負責人,還是都非常迷信的。”說到這裏,博物館館長居然也歎了口氣。
李若凡看了一眼那些符紋,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什麼風水大師騙錢的。依我來看,這些符紋隻有些裝飾作用。也罷,何瑞修,你從交接書中找出被拍賣的那一件,與B組發來的圖片對一下。我來看看,這些陳列的東西裏,到底有沒有所謂的晦氣。”
說罷,李若凡打開隨身攜帶的工具箱,從中拿出了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