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兒道，“現在，姚逸已經死了，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對質。我們隻能從姚逸平時的社交群體中進行排查。如果真的有幕後人員，那姚逸就必然會與他產生某種聯係。雖然說，想找出來這種聯係並不容易，但是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何瑞修雙手握在一起活動了一下，“這個，交給我吧。不管是姚逸本人搞的鬼也好，還是另有人黃雀在後也罷，我一定要搞清楚。”
王晴兒點了點頭，“嗯，要加快速度。另外，你的守護靈那邊，有沒有什麼聯係？”
何瑞修道，“有過簡短的聯係。它說，已經基本能夠定位到邵磊曉，但是由於並不是最佳時間，我們還不能動手。”
王晴兒眼中多少有些憂慮，“也不知道隻一個守護靈能不能應付得來。行了，你先查姚逸的社交情況吧。隻要有可能的線索，你就先發給我，我進行更深入的調查。兩個人合作，應該可以更快些。”
“馬上。”何瑞修往前拉了拉椅子，進入調查係統，“總會有蛛絲馬跡能讓我們有所發現。”
姚逸這種人，單是各種電話號碼就有十來個，再加上多種社交軟件和多個賬號，真正查起來確實比較費力。第一輪篩查，從他開始經營寶寶保健品公司開始，有過聯係的人，居然多達三千多個。
當然，這些人之中，不乏隻有那種有過一次聯係的陌生人。第二次篩查過程中，除去長時間不聯係的僵屍號和純社交網站上單向關注的號碼人群，還剩下七百多個。
這七百多個，普通有聯係的，比如每個月有聯係的，大概有五百個。剩下兩百多個，都是頻繁密切聯係者。
這時候，已經不能單純用聯係頻度來衡量是否有可能是線索了。何瑞修將那十八個人出現的時間，以及十八個人的死亡時間作為參照時間軸，對七百多個人進行綜合篩選。
之後，他得到了一百二十六個人。這一百二十六個人，都是在這些時間點之前聯係過的。
當然，一百二十六個人中，有一部分是可以直接排除的。比如，他的孩子，祁忠朋，情人保姆，以及他辦公室的看門大爺等等。這些人，有的是他們已經調查清楚，有的是資料顯示已經死亡等等。這些人再除去之後，還有八十七個人。
八十七個人，行業各異，年齡各異。在詳細分析這些人的資料前，何瑞修不好判斷這些人是否可能與案情有關，於是直接將其中的三十五人名單交給王晴兒，讓王晴兒幫忙進行分析。
兩個人一個一個地排查，很快便到了深夜。何瑞修看完其中一個人的資料和社會關係後，將他也從可疑人員之中排除。一連看了十幾個人，何瑞修伸了伸略微發僵的腰，站起來晃了一下脖子。
恰在這時，李若凡打來了電話。李若凡一直在研究查找那十八個人之中有沒有其他聯係，這麼晚再來電話，難道是有所發現？
何瑞修略一愣神之間，王晴兒已經接起了電話，“什麼情況？”
何瑞修將這邊電話的免提打開，就聽見李若凡說道，“我這邊有了一些新的發現。這十八個人，其實都去過一個叫做蒼雲山的地方。因為這個地方是一個免費開放的公園性質的景區，所以去的人都沒有留下任何消費記錄。但是，排查這些人的一些社交軟件後，我發現有七個人曾經發過在那時的照片。然後，進一步以此線索有針對性地查找有關信息，證實所有人都去過。”
“那是在什麼時候？”王晴兒問。
李若凡道，“在這十八個人與祁忠朋接觸之前。”她把時間點定到與祁忠朋的接觸，明確是已經對蒼雲山產生了懷疑。
王晴兒淡淡地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你再查一下，這個蒼雲山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李若凡應聲，然後掛掉了電話。何瑞修這時已經坐下，搜索了蒼雲山的基本資料。
“蒼雲山，處於本市東北方向一百六十公裏處，是一座海拔四百多米的小山。建成景區是在三十多年前了，一直沒有收費。它並不出名，但是每年去的人不少。因為山上有一個道觀，叫蒼雲觀。”
何瑞修查的這些基本資料都是來源於互聯網，所以說的並不是太詳細。王晴兒這時很安靜地聽他說，暫時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蒼雲觀？蒼雲觀……”何瑞修這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向了另一塊顯示器。他在那些聯係人之中翻了翻，很快打開了其中一個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