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找出困擾我的真相,這兩個何姓的美女給我釋放了太多煙霧彈,有些事如果不能親眼證實,我以後會失眠的。
可是這裏這麼大,要逐一搜查每一處角落,還要隨時監控身邊的何姍姍,又得提防未知的殺人凶手,我精力實在有限。
眼下我對這裏的情況毫無頭緒,任何影音或文字記錄都有可能成為線索,監控錄像無遺是首選,說不定還能找出保安和護工被殺的記錄畫麵,所以我決定先找到監控室,畢竟仔細搜查會消耗大量的時間。
通常來講,一個單位或機關都會配有監控室,而監控室大多和配電室連接在一起,那裏應該會有檢修的線路圖,拿到線路圖就等於擁有了這棟樓的結構圖,就算我是迷宮中的老鼠,我也是拿著地圖的老鼠。
我走到一個消防栓前,上麵簡要標注著樓層主要設施的方位,從上麵了解到距離我們500米內最後一間房,就是配電室的準確位置。
沒花太多時間,我們推開了監控室的鐵門,何姍姍仿佛永遠都隻是一個旁觀著,一個與己無關的局外人,我卻帶失望地從監控器上收回目光,這裏看樣子很久都沒有啟動過了,四周落滿了灰塵,而且從電腦運行的漏洞來看,能不能正常工作都是個問題,更別說留有什麼珍貴的影像資料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深入推測進行分析,根據楊冰玥的調查信息,這棟醫院在幾年前就已經廢棄,現在卻重新開始運作,沒有醫生也沒有負責人,連監控室都沒有啟動過,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翻開抽屜,竟發現了一盒未拆包的軟中華,真是撿到寶了,要知道這些天我都憋壞了,若不是我心智堅定,隻怕早就憋瘋了,然後天天幻想自己是一顆會移動的香煙。
點一支煙,任煙絲燃燒如殷,起手放入唇邊,苦味唇間蔓延著吸入身體,我撲朔迷離的神態在煙霧中不盡真實,正如那錯綜複雜的真相,或許隻有故事的結局才會水落石出!
在這裏先埋下一個伏筆吧,順手撕下牆壁的線路結構圖,我在上邊標出了檔案室的位置,不留餘地的搜集所有可能的線索,去應證我心裏的猜測。
離開了監控室,我拉著何姍姍開始向三樓移動,根據線路結構圖的標示,檔案室的位置在三樓最後一間房間!
雖然楊冰玥說過這棟樓廢棄的時間並不長,最多不過三年而已,但不知為什麼,從二樓以上的牆體都出現了極為嚴重的腐蝕,有些地方甚至有風幹黴菌的痕跡。
我心裏不由為此感到疑惑,從樓體的腐蝕程度來看,隻怕這裏已經幾十年沒人居住過了,但也有另一種可能,這裏還隱藏著其他的空間——地下室!
停下腳步,我又把線路圖仔細看了一遍,卻沒有在上麵看到地下室,我祈禱地一笑,但願是我想多了,這棟樓差不多三百多間房間,倘若再多出一個隱蔽的地下室,嗬嗬,那可就是名副其實的迷宮了。
見我止步不前,何姍姍剛邁上樓梯的腿也隨即一收,也就在這個時候,從我們頭頂的上方,也就是三樓過道中間的地方,隱約透出一陣鋸木頭的聲音。
那<400Hz的低頻聲音正以牆壁為介質,聽得我們牙根發酸,我的腎上腺激素開始升高,比指甲刮擦鏽鐵皮的聲音還要讓人抓狂。
何姍姍本能地退縮下來,卻被我一手扣住了腕部,她吃痛道:“我不會跟你上去的!”
“這可由不得你!”
我眼神冷冽地把她拽了個趔趄,生生拖著她爬上了樓梯,背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接近三樓過道,從樓梯拐角處悄悄探出了頭。
隻看了一眼,何姍姍便癱軟在我腳下無聲地作嘔,走廊中心的二十米範圍內全是血,如果光是血的話還不算什麼,真正給我以強烈視覺衝擊的是那些碎肉,一小塊一小塊地鋪了一地。
火雲邪神正拿據骨刀在據著一截腿骨,我們聽到那一陣陣的“吱吱”竟是據骨頭的聲音,天才神童已經被分屍成何止八塊,半片腦袋離得我最近,連上麵白的腦腸都能數出幾根。
饒是我也禁不住胃裏一陣翻騰,火雲邪神並未察覺到樓梯後麵有人,一心專注地據著骨頭,仿佛一個木匠般不時擦擦額頭的汗水,表情卻是相當的鎮靜。
何姍姍嘔了一半天也沒吐出什麼東西,反倒把自己嗆出了眼淚,難受地嗚咽了一聲,我心驟地一緊,火雲邪神的動作也是一僵,抬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她發現了,我閃電般地縮回脖子,趕忙捂著住何姍姍的嘴輕而迅捷地往樓梯下麵的鏤空處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