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趙老三的那人聞聽,急忙問道:
“又丟了,還是北城那一片嗎?”
那人說道:
“不是,這次是西城,而且一晚上丟了五個,我滴個老天爺,還好我婆娘帶著娃回了娘家,我今天早上特意稍人帶去口信,讓她們娘倆先別回來,出去躲一躲。”
趙老三歎息道:
“哎,雖然俺閨女已經十三歲了,不用太擔心,但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那人繼續說道:
“誰說不是那,聽說咱們城牧大人這幾天就都沒睡覺,城牧付上的那些當差的已經連續蹲了幾個晚上了,就是到現在還一點眉目沒有。”
餘長安同在耳中,他不禁沉思,想不到昨夜在自己折返會齊府之後,城中竟然再一次出現變故,這裏麵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其他呢。
大陸盡頭,一輛馬車緩緩走進視線,餘長安放眼望去,是一匹棕色瘦馬,趕車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馬夫,看來就是他們了。
馬車緩緩向厄萊城駛來,趕車老者可能是由於昨夜沒有睡好,竟然有些神情渙散,睡意闌珊。
餘長安走上前,攔下馬車,迷迷糊糊等我老馬夫這才看清前麵有一個人,他問道:
“年輕人,你這是幹嘛啊,也不怕我家大壯撞到你?”
大壯?自然指的就是這批瘦馬了,餘長安沒想到這匹瘦馬還有一個這麼氣勢磅礴的名字,他說道:
“老伯,沒別的意思,你老啊送到這就行了。”
聽到車外響動,一人自車廂內探出頭來,卻並不是餘長安的丫鬟紅袖,而是一個餘長安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
終南武院三代帶教導師,冬秀。
此時,在餘長安的心神之中,李老頭的聲音響起:
“這終南武院有些意思啊,一個帶教的先生也是小二品的巔峰修為,有點門道!”
對於這位冬秀先生,餘長安不敢怠慢,他尊敬的躬身道:
“餘長安見過冬秀先生。”
同樣是從車廂內探出頭的紅袖,看到自家公子前來,開心不已,她說道:
“公子,您怎麼來了,哪有公子親自來接丫鬟的道理。”
餘長安笑著說道:
“行啊紅袖,都知道跟公子我講道理了。”
紅袖急忙道:
“哪有公子,紅袖明明說的是實話。”
一旁的冬秀走出車廂,一直在打量著這名半年前曾經見過一麵的少年,隨後人誰也沒想到的,就在這厄萊城南城門前,冬秀一劍出鞘。
一劍由南至北。
北風瞬間轉為南風。
直奔餘長安而來。
餘長安不知曉這位帶教先生具體何意,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出,冬秀先生這一劍並沒有留手,既然她已經出劍,哪怕她是終南武院的先生,自己也沒有不回劍的道理,縱然你是二品巔峰又如何。
花開古劍一聲一顫,隨後青色劍氣宛如大河決堤,刹那之間暴漲出三丈。
一聲金石之音仿佛黃鍾大呂一般在城門前炸開,過往行人無不捂著雙耳,趕車的老馬夫更是躲在馬腹之下不敢出來。
南北一路,瞬間無風。
隨後一陣波動,以兩柄長劍交織出擴散開來,若言可見中如同大湖漣漪向四處拍打。
餘長安連退三步。
來自終南武院的冬秀先生終於開口道:
“我這一劍名為逆勢,你可看懂?”
餘長安苦笑著說道:
“先生出手極快,長安事前又沒有留心,隻能看懂六分。”
冬秀點點頭,在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而有些慌亂的紅袖眼中,回劍歸鞘。
本來是要跑過來看開二人的紅袖,此時卻有些不明所以,餘長安笑著搖了搖頭,示意這丫頭沒有事。
冬秀開口說道:
“我在三裏之外注意到你的氣息,開始時有些意料之外,但隨後確實難以置信,你竟然真如紅袖所言,恢複了修為。”
餘長安點點頭,他再一次施禮,說道:
“長安多謝先生對紅袖的照顧。”
冬秀先生嘴角輕翹,她問到:
“餘長安,我若是問你,你是如何恢複的修為,你會不會說?”
餘長安看著她,笑著卻並沒有回答。
冬秀先生走到紅袖身旁,說道:
“丫頭,別傻站在這了,我們進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