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雙目放光地盯著豐都鬼帝手中那粒靈丹,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晚輩已思量清楚,望前輩成全。”
豐都鬼帝聞言,便不再多言,將手中那粒靈丹拋給太乙,即而又將那玉瓶收入戒指中。
接過靈丹,太乙卻又拿眼盯著豐都鬼帝手上戒指,似另有思量。
豐都鬼帝顯然看出太乙心思,道:“那瓶中尚有兩粒升仙丹,小友若欲得之,須再滅殺兩位邪道元嬰老祖方可領賞。”
太乙略一苦笑,由納物袋中取出一玉瓶,將升仙丹放入玉瓶之中,收入納物袋。
銀須老者天津子淡淡說道:“既然賞賜已領下,便就走罷。”
林鏡千乃深施一禮,帶著太乙、八戒二人離開洞府。
見三人離開,豐都鬼帝道:“此子能以結丹後期修為,便滅殺元嬰老祖,必是身懷異寶,此番邪道來犯,此子正是助力,仙友如何不將其招攬之。”
天津子咧嘴一笑,說道:“無須如此麻煩,此子乃是水月宗長老,隻須邀請水月宗派元嬰老祖前來助陣,那時隻須對其宗門稍加暗示,還怕此子不來?”
豐都鬼帝嘿嘿怪笑,道:“甚妙甚妙。”說罷,一收笑容,神色一黯,道:“自豐都城破,小女下落不明,至今不知生死,卻是奈何?”
天津子道:“仙友無須擔憂,令女必能逢凶化吉,隻是一時不知仙友來到本宗,無以來尋而已。”
豐都鬼帝輕歎一聲,道:“但願如此。”又是一番閑聊之後,豐都鬼帝亦告辭離開,而天津子則依舊苦修起來。
將太乙、八戒送到飄渺山之外,林鏡千道:“因宗門有事,無以脫身,大哥、三哥各自珍重。”
三人一陣感慨,各道一聲珍重,林鏡千便返回天劍宗,而太乙、八戒則往距天劍宗最近的修仙坊市而去。
隻因太乙既已得到升仙丹,當須尋一安全之地立即煉化,以試其效,這對於結嬰之心甚急的太乙而言,自不願再有片刻等待。
來到天心坊市,太乙先行購得一探仙石,即而與八戒來到客棧中租得兩間相鄰房間。
房間內布有煉陣,太乙盤膝而坐,便就取出升仙丹,長吐一口濁氣,將升仙丹吞入腹中,運轉功法,緩緩煉化之。
整整七日,太乙打開房門,八戒已站在門外,忙問道:“如何?仙根品級提升幾級?”
太乙說道:“且入房中來。”
八戒進入房中,將房門關上,見太乙麵皮古怪,奇道:“難道未曾將之煉化?”
太乙道:“已是盡數煉化,然我以探仙石探查過,仙根品級竟未提升。”
八戒愣道:“卻是為何?難道此靈丹乃是假的?”
太乙搖頭道:“憑豐都鬼帝的名號,想來不至於,何況激賞令還是天劍宗所發布。或是我仙根品級過於低劣,而所服升仙丹不足之故。”
修仙者仙根品級乃是極為隱秘之事,便是結義兄弟亦不可輕易告之,八戒深知此理,是以未出言追問太乙仙根品級,乃道:“見今卻是奈何?”
太乙目露決然之色,沉聲說道:“豐都鬼帝尚有兩粒升仙丹,我惟有滅殺邪道元嬰老祖才能由其處領得升仙丹。”
八戒心下暗驚,額頭不覺冒出絲絲冷汗,猶豫片刻,問道:“可須我相助?”
太乙啞然一笑,道:“我輩修仙者寡情薄義,不想三哥還是性情中人,難得難得。”又道:“升仙丹之賞賜本是死局,元嬰期得之無用,結丹期又無以滅殺元嬰期,放眼升州怕隻有我能以結丹期修為滅殺元嬰期。”
八戒苦笑,道:“既是這般,我亦不再虛言客套,大哥欲何時動身前往邪道地盤?”
太乙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即刻動身前往,保重。”
八戒無奈苦笑一聲,將太乙送出坊市,若無所失,長歎一聲,又再次回到坊市之中。
若太乙能滅殺邪道元嬰老祖,則必將再次回返天劍宗換取升仙丹。故而八戒決定在坊市中等待太乙,再者林鏡千亦在天劍宗內,其雖不能輕離天劍宗遠遊,然而偶爾自己帶上酒肉尋其吃酒耍子,想是無有不可。
太乙嘴上說升仙丹無以提升自己仙根品級或是自己仙根品級太過低劣之故,然而心裏卻有不妙之感,自己仙根品級再差,也不至於一級也無以提升,除非升仙丹對自己無用。
想到此處,太乙連連搖頭,不願再多想。然心中執念卻又揮之不去,若升仙丹果真無效,卻是奈何?轉念想到魔胎大法,若是無緣結嬰就此殞落,也要留下自己一絲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