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閑笑嗬嗬的道:“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小玩意,這可是揭開她救先生,刺殺你和刺殺南公子的源頭。”
“什麼意思?”風畫夢問。
“那就要問先生了。”即墨閑瞟了眼慕容清默,一副你解釋去吧,和我沒有關係。
慕容清默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有旁人在,他都想動手教訓他。貪玩竟然玩到了他的頭上來。一旦這個葫蘆的緣由講出來,那後麵的一連串事情就不是簡單的說掩蓋就能夠掩蓋的。他這是在逼南嘉木。
南嘉木也是看出來了,裝作一切都不知曉,期待的看著慕容清默。好似一個孩子等待家長給他說故事。
風畫夢追問起來。慕容清默笑著解釋道:“這是我的一個小玩意,多年前送給一個小女孩。”
“是她?”風畫夢笑的陰冷,“那你還說不認識她?”
“過去這麼多年,我並沒有認出她來,也可以說並不認識。”
“她到底是誰?”
“她本是大周一個富商之女,去華京經商的時候遇到了歹人,我曾經救過她和其父親的性命,但是她母親還是死在了歹人之手。她嚇得大哭,我便將這葫蘆送給她哄她。若不是這葫蘆,我早已忘卻了這件往事。”
“你不是記得很清楚嗎?”
慕容清默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一旦不講理起來,你所有的道理都是錯誤,她們總是能夠找到各種借口和理由來反駁你,直到將你反駁的無言以對。本以為風畫夢這樣的女子不會是這性子,現在看來在這個方麵,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無論是以前遇到的女子,還是風畫夢,甚至是他的表妹都如是。
“若說她是為了報恩,那刺殺我是因為當天我傷了慕容公子,那他刺殺南公子是因為什麼?”
終於問到這個問題,慕容清默和南嘉木相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卻都同時選擇了沉默。離火在旁邊心中也是緊張,這件事情如果一旦說破,彼此的臉上都不好看。便開口道:“太子那邊早上傳話過來,讓公子早膳後過去有要事商量。”
即墨閑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笑著勸阻道:“我進府的時候見到太子與白玉閣主出門,現在並不在府中。不如就說說此事。”
離火滿眼的怒火,卻不敢發出來。這裏不僅有慕容清默和即墨閑,更有風畫夢,她是為自家公子醫治的大夫,但是她明顯喜歡慕容清默,若是讓她知道了真相,她怎麼還肯出手相助。門外還有城主府的護衛。他們的談話聲音隻要稍稍大一些,護衛是可以聽的清楚的,他不想這件事情鬧大。
“若是先生和南公子都不方便開口,那我就說了。六年前……”
“小閑!”慕容清默立即的打住,“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我見南公子的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臉色不太好,應該先回去休息。”
即墨閑瞥了眼,的確南嘉木的臉色蒼白,好似勞累過度,搖搖晃晃。
“南公子,是即墨冒失,即墨送你回去休息。”即墨閑不待他答應,已經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離火一把將他擋開,勉強笑了笑,“不勞煩即墨少主,還是我來吧。”
即墨閑卻是毫不退讓,走到了另一邊依舊是扶著南嘉木。南嘉木並沒有拒絕。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是要被說破的,與其在眾人麵前被說破,倒不如讓他到自己的院子中私下的解決。畢竟在整件事情中,他不僅有刺殺慕容清默,甚至還有奪取血玉令的舉動。一旦說破,對他極為不利。
南嘉木回到房間內,便支開離火。離火擔心即墨閑會對南嘉木不利不願離去,畢竟他是慕容清默的人,而且剛剛的情形看來他的確是在針對南嘉木。南嘉木吩咐幾遍,離火都是用借口給擋了回去。南嘉木一掌拍在茶幾上,低聲訓斥:“我的命令對你是不是毫無用處?”竟氣的咳嗽了起來。
離火更是害怕,忙上前幫他順氣。
“出去!”南嘉木再次的命令。
離火還是猶猶豫豫。即墨閑站在旁邊,輕鬆的道:“就你家公子現在的身子骨,我若是想傷他,根本不需要動手。”
“你……夠囂張。”離火心中憤怒,恨不能將即墨閑暴打一頓,但是南嘉木有命令在先,他隻好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