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閑離開房間之後便回去見慕容清默。剛剛發生的事情,慕容清默已經能夠猜出七八分,所以也不去問。即墨閑也隻是簡單的說:“他還是放不下。”
慕容清默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無論是在誰的身上都不是幾句勸說就能夠原諒的,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一個如此完美的少年,就生生的毀在了他的手中。
風畫夢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與南嘉木之間的事情,她現在也不想過問,她隻是想知道他對躺在床上的這個姑娘是什麼態度。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心中怎麼會沒有感激,而且他們在很多年前都已經認識了。
次日,紫衣女子還是沒有醒過來,慕容清默也有稍稍的擔心。在風畫夢粗魯的給她喂湯藥的時候,問:“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不知道,估計是醒不過來了吧。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昏迷著呢,你就這樣一輩子照顧著唄。”醋意四散。
慕容清默皺著眉頭無奈的笑了笑,問:“你給她喝的是什麼,我怎麼聞著酸酸的。”
風畫夢心中剛剛強壓著的怒火立即竄了上來,將藥碗向旁邊矮凳上猛然一扣,站起身對慕容清默斥責道:“你是懷疑我給他下毒是嗎?那我不救治了。”轉身準備走。
慕容清默立即的上前兩步勸道:“不是不是,你若是真的想害她就不會救她了。”
“那你還說我的給她的藥有酸味,酸……”風畫夢終於反應過來,“你是說我吃醋是嗎?”風畫夢氣的臉色變了幾變,已經發不出火,反而笑了,伸手一把抓住慕容清默的衣領拉到自己的麵前鬆開,手掌輕柔地撫上他的臉頰。“現在臉上傷疤還沒有好,這麼醜,我吃你的醋?你想的挺美的。”
慕容清默看著她微微眯著雙目,忍著滿腹怒火的模樣,像極了他的表妹,特別是剛剛的霸道。夏瀲灩吃醋的時候會將平日內所有的溫柔或者可愛都拋在一邊,追著他打。可隻要他哄一哄她就沒事了。因為她知道無論是對別的姑娘說了什麼,那都不過是無奈之下的客氣話,他的心一直在她那裏。隻是以後再也看不到她生氣了。
他伸手撩開風畫夢額前的一縷頭發,微微的笑了笑,“你生氣的樣子其實也很好看。”
風畫夢望著他雙目,她看不到那眼底深處到底藏著什麼,他隻能夠感受他的手在自己的耳邊,他溫熱的呼吸撲麵。她看了看彼此,似乎之前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靠近過。她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心跳。
她忙打開慕容清默的手,冷哼一聲。端著藥碗離開。
剛出門見到離火立在廊下,她才記起今日是南嘉木行針後的第五日,她該去為南嘉木複查身體情況。隨手將藥碗遞給旁邊的護衛,便與離火離開。
還未走到院門便聽到了院中打鬥的聲音,她好奇的看向離火,離火卻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心情,直直的向前走。
進了院門,她終於看到了院中打鬥的人,白玉燕和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打的不可開交,這位姑娘衣飾華麗,顯然不是府中的丫鬟或者護衛。不過幸好這兩人的武功都不高,否則兩方不知道要傷成什麼模樣。
而客廳前的廊下擺放一張小方桌,樓寒江和南嘉木以及白玉飛廉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院中,旁邊的護衛也是垂手而立,目光打量院中的兩個打鬥的身影,他們似乎都是在欣賞一場表演。時不時還指指點點說上幾句。
她繞過她們走到廊簷下,笑著道:“三位還真的是有雅興,看兩個姑娘打架都沒有一個去阻攔的。”
白玉飛廉笑著解釋:“兩人從昨天打到今天了,一句話不和就動手,所以勸阻根本沒有用。”她回頭看了眼那位姑娘,看來身份不簡單。
她在南嘉木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拉過他的手,搭脈複診。目光在慕容清默的五官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痕跡。然後到四肢。樓寒江和白玉飛廉也不打擾。院中的兩個姑娘見到此立即的停下手,都跑了過來,也都選擇沉默。
片刻,風畫夢收起手,皺了皺眉頭,微微的搖了搖頭。
“南哥哥怎麼樣?”
“嘉木哥怎麼樣?”
兩個姑娘齊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