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什麼也沒拿啊!”
狐狸的手冰冷僵硬,像是鐵鉗子一般捏著她的腕子:“你手上的……是什麼?”
許念白的腦子已經木了,反應了半天才知道他問的是那個戒指:“這個……戒指啊。”
“我知道是戒指,我是問……你從哪得來的?”
“剛剛,剛剛夏總送的。”許念白的舌頭已經硬了:“他說這個是護身符。”
“快扔掉,”狐狸鬆開了手,似乎已經沒了力氣:“這根本就不是護身符,這是用來滅妖的法器!”
“啊?”
許念白被“法器”兩個字弄得有點發懵,站起來就往外跑,跑到半路又折了回來:“那個,要扔到哪?”
血已經淌了一沙發,狐狸靠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呼吸急促,聽到這話,勉力張開眼睛:“扔得越遠越好。”
許念白又往外跑,過了一分鍾,又跑了回來:“我……這個戒指,我摘不下來了。”
“把手指砍掉。”
許念白本來說話已經有了哭腔,聽到這話,立即尖叫起來:“你說什麼?”
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狐狸挑了挑嘴角,語氣有些無奈:“把手伸過來。”
許念白乖乖把手伸到他麵前,嘴裏嘟囔著:“你要是敢砍我的手指頭,許爺我就……”
就怎麼樣許念白自己也沒想出來,狐狸的手已經覆在她的手背上,沾染的鮮血滴落下來,竟一絲溫度也無。
顯然隻要距離那個戒指近些狐狸就會很痛苦,他的手微微發抖,在她的手上連續撫了幾次,許念白才終於把那枚戒指從手上褪下來。
等許念白把戒指扔到門外再回來的時候,狐狸已經整個人軟倒在沙發上,身體微微蜷縮著,銀白的長發都已經浸在流了滿沙發的血中,臉上也沾了不少血跡,更襯得一張臉白的嚇人。
許念白輕推他的肩膀:“戒指扔了,你怎麼樣?”
狐狸皺眉,眼中眸光暗淡:“別碰我。”
“哦。”
許念白還不放心,這回她算明白什麼叫“倒在血泊中”了,掙紮了半天,又去推他:“那個……要不,咱上醫院吧?”
這回狐狸幹脆連眼睛也閉上,理也不理她,隻是蜷縮著身體,連呼吸也有些吃力。
許念白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血,看著眼前的人臉色慘白隻剩下喘氣的勁,害怕得魂都沒了,隻好傻乎乎的蹲在沙發旁邊看著狐狸喘氣。
……順便心疼她的真皮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