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1 / 1)

許念白幾乎已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了,隻是當她看到自己這個破敗的二層小樓的時候,心裏依然畏縮了一下,兩日來種種匪夷所思的恐怖經曆似乎都與這棟房子有關,她早已不確定兒時的記憶是否是幻覺,隻是記得那樣的恐懼,那麼深,那麼沉,刻骨得讓她不想再想起。

許念白窩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著薯片,狐狸回來就鑽到浴室裏洗澡,這家夥愛幹淨得緊,睡了幾天而已,硬是把自己當成剛出土的兵馬俑了,恨不得從身上刷下來一層皮。水聲嘩啦啦的響著,電視嘩啦啦的吵著,伴著嘴裏薯片的脆響,一切都是那麼讓人心裏踏實。

洗完澡的狐狸幹淨清爽,身上還帶著水汽,許念白賤兮兮的拿了毛巾出來給他擦頭發,一雙手還不老實,一會兒摸人臉蛋一會掐人肩膀的,狐狸也不理她,眯著眼很是受用,自從她父母回來過之後,這家夥從神態到動作都放鬆得越來越像個動物了。

有一種行為叫做登鼻子上臉,許念白就是這樣的主兒,見她動手動腳的也沒被抗議,膽子大了起來,一隻賊手開始往他衣領裏麵摸了過去。摸到一半,突然“咦”了一聲,幹脆跑到他身前扯開了人家衣服。

狐狸的身材一直都很好,從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見識過,鎖骨凜冽胸膛結實,雖然瘦卻不見排骨條,她奇怪的是他的皮膚光潔如初,前幾日那幾道被妖魔弄出的傷口竟然都不見了,連那個猙獰的貫穿傷也沒了蹤影。

“傷都好啦?”許念白伸出爪子摸了摸原來那個貫穿傷的位置,又扒下衣領看他後背,也沒見到印象中的傷口:“睡幾天就全好了?好神奇!”

複又想起他腰上那個傷,掀了他衣服就要往裏摸。

“差不多了……”狐狸居然難得的扭捏了一下,許念白一心想查看他的傷,抬手拍掉了他遮擋的爪子,硬是把他的襯衣扣子全都解開了。

妖怪傷的和滅魂槍打的果然不一樣,傷口還在,隻是沒有以前那麼猙獰了。許念白小心拿手碰了一下:“還會疼麼?……我說你這療傷療了這麼久,你那隻剩下一成的法力現在恢複的如何了?”

“不會疼了,隻是愈合的比較慢罷了,我的法力現在恢複了個七七八八,其餘的慢慢恢複就是了。”

“哦……那就好。”許念白仍然有些擔心的看著狐狸的小蠻腰,再怎麼說那裏還是一個血洞:“要不要我一會再給傷口上點藥包紮一下?”

狐狸沒吱聲,過了一會終於抓住許念白在他腰上摸來摸去的鹹豬手,臉上都帶著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神色:“……許念白,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

“看你的傷……唄……”話說到一半許念白才終於意識到狐狸的問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她的確是解開了人家的扣子扒了人家的衣服在人家胸口上摸來摸去,現在還正在往人家腰上不停的撥拉,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變態色情狂。

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許念白腆著臉對狐狸傻笑:“那個……我就是看看,看看……”說著,又窩在狐狸旁邊的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塞薯片,企圖把自己噎死。

狐狸卻笑眯眯的:“如果你想……我隨時奉陪。”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許念白就算想也不好意思說想了,虎著臉在他腰間傷口一拍:“老子想什麼了想什麼了?我說你這妖孽有點節操行不行,滿腦子都裝的是些什麼玩意?”

狐狸也不惱,和她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開口問到:“你還是處女吧?”

許念白這回真的差點噎死:“噶?”

看她的反應,狐狸笑出聲來:“我果然沒猜錯。”

熱血上湧毛細血管破裂,許念白的臉紅得可以當番茄了,舌頭也跟著一塊不好使:“你你你怎麼知道……不對,我是說你胡說些什麼?”

“知道那個妖怪為什麼一直對年輕的女孩下手麼?就是為了要得到處女之血修行之用,聽說受害者中還有一個是高中生,可見世風日下處女越來越不好找了。像你這個年紀還保持著完璧之身還真是難得。”

狐狸慢嘖嘖搖頭的說完還看了許念白一眼,眼神充滿了感慨和……同情,言下之意就是許念白不但是個處女,前麵還得加個“老”字。

“處女怎麼了處女怎麼了?老子就是處女,老子高興!”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天天看小黃片耍流氓結果連實戰經驗都沒有,其難堪程度簡直和真正的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結果被人家笑話某個部位短細軟相媲美,許念白惱羞成怒的幾乎胡言亂語了:“你才是處女,你們全家都是處女!”

這天晚上,許念白的房間成了禁地,狐狸又被趕回了客廳的沙發和電視機一起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