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來救(1 / 2)

雖然所有人都圍著尉都獨,但是無計可施,看他卸掉紅綾下巴那樣子,就知道他有多瘋狂。大家都不敢投鼠忌器,隻能站在原地,聽候命令。

僵持了一會兒,段天綺無奈的道:“給他一匹馬。放他的人走。”

尉都獨帶來的人隻剩下十幾個近身親衛,所有人都給了馬,尉都獨的馬是巴圖親自準備的。

“你們不許跟來,一炷香之後我就放了她,如若不然,就等著收屍吧。”

說著,抱著紅綾就上了馬。所有人停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等尉都獨消失在雨幕中,巴圖才湊過來說:“放心,所有馬匹都下了藥,最多一炷香的時間那些馬就撐不住了,有大雨掩護,我們可以悄悄跟上去。”

放心?安舒和段天綺一點兒也不放心。安舒偷偷捏了一把心口,‘四弄’看了了,也跟著皺眉。公子的毒並沒有完全好,隻是一時壓製著,沒碰上紅綾姑娘還好,這番遇到了,還看到如此情景……可怎麼是好?

段天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命令道:“所有人,馬蹄上包上軟布,跟過去。”

這還真是個好辦法,如此一來便真的悄無聲息了。

出人意料的是,那日鬆一知道段天綺來了,瘋了一樣的追了過來。

好吧,一炷香後,小王子他們的馬真的全趴下了,可是段天綺他們卻成了人肉夾饃。

前有尉都獨,後有那日鬆,兩個都是瘋子。那日鬆之所以那麼狂熱,是因為覺得自己可以借著尉都獨的手,把段天綺也給抓了,如此,那些個主戰的頭領,選自己為下一任首領的幾率就更大了。

情勢似乎一下逆轉了,尉都獨笑了,哈哈哈,天助他也。看來今日還真能手刃了段天綺。

段天綺這邊還真有些苦,本來他為了速度快,隻帶了十個人,還是急行軍,本就疲勞,又被雨這麼一淋,氣勢徒然去了大半。而尉都獨的人,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心裏不由歎氣,可是今日不容有失,那是綾兒的性命。

看著肩頭還在流血,下巴被卸了的小人兒,心裏一陣抽疼。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殺了這賊寇,定是大功一件!”

“哈哈哈哈!段天綺,你讓你的兄弟們賣命,無非就是想救這個女人,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作甚?惡心。”

“你不惡心,那你為何挾持綾兒?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來一場。”

“嗬,你以為我傻呀。如今你女人在我手裏,我要你做什麼,你就隻能做什麼。否則……哼哼。我就把她扒光了,讓所有人都看一看,你的心上人是何等姿色。”

段天綺和安舒大急,異口同聲道:“爾敢?”

尉都獨也是個不講理的,都不等眾人反應,他就把紅綾的腰帶一扯。頓時衣襟大開,幸好這胡服也是兩層的。可白色的裏衣被雨水一淋,紅綾的身材若隱若現,更加誘人。跟著那日鬆過來的,有幾個心性不穩,都已經在咽口水了。

段天綺急得大叫,“混蛋!你混蛋!你到底想怎樣?”

“混蛋也是你們,在馬匹上做手腳。現在,把馬給我們,你們可不能再跟著了。”

那日鬆一聽就不幹了,什麼?一走了之?居然不幫他殺了段天綺?那怎麼行?

“小王子殿下,你這樣也有點兒太畏首畏尾了吧。不就是一個段天綺嗎?難道你還怕單打獨鬥輸於他?草原也有草原的規矩,當有人提出決鬥時,勇士是不能拒絕的。”

巴圖心裏暗罵,規矩個屁,他怎麼不知道有這規矩?不過這時候不能拆那日鬆的台,還要給他扶梯子。

“是啊,小王子殿下,怎麼說,我巴圖也敬你是個勇士。就這樣走了,不好吧。就算樓蘭沒了,你也要活得像條漢子不是?”

這話夠刺激,家國沒了,身後這班人願意跟著自己,就算覺得自己是條漢子,是個不錯的主子,今日若真的夾著尾巴逃了,還真是沒麵子。

段天綺的功夫,尉都獨見識過,他並不覺得決鬥自己沒有勝算。大家都這麼說了,再推辭的確不好,再說,段天綺剛才還自傷了一劍,又累又帶傷,哼哼,合該他報仇雪恨。

於是尉都獨把紅綾甩給了身後的親信,自己走上前來。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就比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我贏了,那我的可悉數得走。”

段天綺也不廢話,下了馬,就走到了中間,其他人自動散開,把兩人圍了起來。

紅綾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鬥的兩人身上時,偷偷摸出了綁在大腿上的匕首,握在手中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