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阿育的身體,又把他翻過身來,仔細檢查了他的身後某處,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不錯,不錯!還是完好的!在我老人家的印象裏,兩年來抬出來的騾子就從沒有過活著的!最近還是第一回!這騾子可有些奇怪!嘿嘿!”
老頭指揮徒弟把阿育綁在門板上,從懷裏貼肉摸出一顆焦黃的藥丸,塞進阿育口中,又給他灌了一點淡鹽水。
“去找阿蘿弄碗好湯來。”老頭吩咐。
“是,您要喝豬骨的?還是羊雜的?”徒弟問。
“不是我喝,是給騾子喝。要大補的藥湯!”
徒弟答應著轉身出門。等回來時,他的手裏已多了小半缽熱騰騰的天葵草藥燉羊雜濃湯。
這是他從阿蘿那裏弄來的。阿蘿是神廟廚房的女仆,在大人物們宴會後弄點殘羹剩飯,是她最大的本事,其中包括那些大人們喝剩下的具有大補效力的藥湯。
老頭讓徒弟一匙匙喂阿育喝下,喃喃地說:“騾子啊騾子,我要出嫁的女兒都沒喝到這麼好的東西呢!你可真是太有福氣了,希望那些該死的肉販子能為你出個好價錢……”
當天夜裏,老頭的藥丸開始起作用了,阿育全身不斷冒出濃茄汁般的汗水,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味,嘴裏也不住嘔出紫血。
到了中夜,他哼哼唧唧地醒了過來,張嘴要喊,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嘴裏死死地塞著一塊油膩的布。
門“吱呀”一聲開了,禿頂老頭烏眼雞提著油燈,走進了屋子。
阿育掙紮得越用力,老頭就似乎越開心。“不錯,不錯。”他用枯瘦的手指掐了掐阿育健壯的手臂,目光注視著他的身下某處,舌頭舔了舔嘴唇,“很強壯!很有力氣!”
阿育察覺出了他目光的焦點所在,嚇了一大跳,身後某處頓時一陣發緊,心想老子不會是落在了男風者手裏吧。
他鼓起雙眼,用最大的力量怒視著這個老頭,希望用目光把他嚇跑。
“嗚嗚嗚嗚嗚!”阿育怒斥道。
“別出聲!”一隻長毛黑毛的粗胳膊,拿著一把油膩的斬骨刀,架在了阿育的脖子上。是老頭的徒弟。
老頭嘿嘿笑著說:“騾子,不要緊張,我老人家已經七十多了,無論對女人還是男人都已經一點不感興趣了。再說,就算我能玩得動,也根本舍不得弄壞你呢,那樣就不值錢了。
他俯在阿育耳邊低聲說:“騾子,和我老人家做個交易好不好?我老人家向你保證,如果你能安安靜靜地待到明天早上,我就隻拿你到奴隸販子那兒換點錢。我出嫁的小女兒可正愁著嫁妝呢;如果你非要鬧出點動靜的話,我就隻好把你先宰了。
說著,他一指身邊的徒弟:“我的幾個手下可不像我,他們都對男人興致盎然,不管是死男人還是活男人。你的屍體會被折磨個十次八次,然後像對付其它死騾子一樣被送去燒了去。偉大的《秩序書》你讀過麼?和同性胡來的人死後都要在地獄、畜牲、惡鬼的下三道輪回受苦呢。現在,你答應我會乖乖聽話嗎?”
阿育怒視著老頭,卻也真不敢再說話了。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老頭肯定已死了一千次。
烏眼雞對阿育這種反應已經足夠滿意了。“明天早上別忘了給他把身上擦一擦,太髒了賣不出價錢。”他吩咐徒弟說,然後舉著羊油燈,慢悠悠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