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都沒給自己找好定位，有些東西我不能確定。”她抬頭看他，衣服最上麵的扣子沒有係，隱約露出性感的鎖骨。徐然曾經聽母親講，李一凡像他的母親，皮膚偏白，五官也大多遺傳了她的。以前兩個人纏綿的時候，她總喜歡重重地咬上他的鎖骨，在她看來，那精致的鎖骨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樣做讓她有種滿足感，感覺把它劃進自己的領地。
他麵色陰沉，下頜收得緊緊的，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不動，也不說話。
徐然想，他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良久，“你想怎樣？”
“想你放手。”
她不想再說些什麼，總覺得說太多，就像自己一個人在抱怨。而事實上，她並非抱怨，隻是想給自己一些時間，好好弄清楚自己的心。
牆上的鍾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安靜了許久，久到她已經適應了這份安靜，他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語氣不再生硬，淡淡地：“你決定了？”
她略微一愣，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給你時間。”他說，麵無表情。
對於他態度的突然你轉變，徐然有些驚訝，就以往的經驗來說，他應該是不容易鬆口的才對。
“沒有什麼可以驚訝的，這麼多年我一直放任你的遊離。現在不過是給你多一點的時間認清自己罷了。徐然，我比你想象中要理解你。”
他說著，略帶嘲諷，不知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徐然聽著，不知心頭是何滋味，有些輕鬆又有些內疚。眼前突然的一片陰影，她下意識地看去，是李一凡站了起來，擋住了燈光。
她看著他走向自己，在麵前慢慢彎下身子，眼睛一點一點地描繪著她的輪廓，不放過任何一點兒，極其認真的表情，若有似無的歎息。
“徐然，我好像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很多年。”
這一刻，徐然徹底呆住了。她愣愣地看著離她不到一公尺的麵孔，燈光被遮住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認真。
眼淚一瞬間湧出，在她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就這麼暴露在了他麵前。
耳邊傳來低沉的笑聲，接著是他寵溺的語氣：“傻瓜，這麼感動。”
她也不知怎的心裏一揪，就忍不住掉淚了。被他一番嘲笑，連忙用手背去擦，還一邊躲閃，不肯讓他看到，帶著微微賭氣的成分。
李一凡伸出手阻止她的動作，兩人一拉一扯，雙雙滾落到沙發裏去了。等到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看著壓在她身上的人，徐然才猛地發現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刻竟以如此曖昧的姿勢靠在一起，明顯違背了她的初衷，完全偏離了今天的主題。
“喂，起來。”
“幹嘛？”李一凡壓在她身上，腦袋湊近她，熱氣直呼在她臉上，撩撥著她。
“事情還沒談完呢。”
“不是說好了嗎？你要分開一段時間，我同意了。”
“那你現在這樣……”
“提前慰藉一下我的相思之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