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那藏書閣中的老家夥甚是了得,我自認為已經隱藏的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幸好他沒為難我,任由你帶著我離開。”
“難道你認識他?”嶽陽驚道,他知道玉石魂口中所指,定是藏書閣的那位管理員。
“認識倒也談不上,隻是我始終有一種感覺,似乎在很多年前與他碰過一麵,但到底是不是這樣,我們之間具體又有沒有發生些什麼,老夫完全想不起來。”頓了頓,它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凝重起來:“總而言之,此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家夥,我能感覺出,這燕山中再也沒有比他更強的人存在了!”
嶽陽聞言一驚,沒想到像玉石魂這等自大無比的家夥,竟也會給這位老人如此之高的評價,這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難道他是一個隱世高手,隻是又會是誰呢?看他口氣這般狂妄,連燕山派第十三代祖師淩風都絲毫不被他不放入眼中,自然也不會將輩分還低淩風一等的司馬昊放在眼中,難道他是鶴龍真人,他其實並未離開燕山?也沒有死去?”
嶽陽皺眉呢喃,在玉石魂的感覺當中,如今燕山中再也尋不到比此人更厲害的人物,既然連淩風都不看在眼中,難道他便是鶴龍真人?
嶽陽雙眼一亮,這是何等驚人的可能啊,燕山之中,似乎也隻有他,可以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了,哪怕是燕山派的兩位傳奇祖師。
但隨後嶽陽搖了搖頭,如此判斷著實有些牽強,此人若真是鶴龍,明明置身燕山,沒道理置自己一手創建的燕山派走向沒落不管,乃至近百年來任由萬沼穀與玉劍門對燕山派一再的欺淩。
“鶴龍真人是誰,很厲害嗎?”玉石魂淡淡地道。
“他是燕山派的創派始祖,威名傳遍大陸,徒子遍及世間,七千年前無故失蹤,他若活著,就像你說的,遠的不說,如今燕山中無人能是他對手!”
玉石魂略帶不屑地道:“原來你懷疑這個老家夥就是鶴龍真人。不過小子,你曲解老夫的意思了,老夫雖然身在燕山,也說過燕山中無人會再比他厲害,沒錯他如今確實比我太厲害太多,但你不要忘了,我現在非常的虛弱,如果我還處在全盛時期,老夫根本不會將他放在眼中!”
“怎麼,你如今這麼虛弱?”嶽陽驚異。
“那是自然!”玉石魂沒好氣地道,頓了頓,頗有怒意地道:“如今我非常虛弱,而這該死的卷軸,更是牢牢將我壓製著,使我難以走出卷軸,即使每一次從中掙脫出來,都會消耗掉大量的力量,且不久後就會再次被卷軸再次禁錮住,就連我要跟你說上一句話,都消耗極大,否則我怎會鮮少與你進行交談。但其實,你平日裏無論在做什麼我都是看在眼中的。”
嶽陽恍然,不由得想起了玉石魂當日被卷軸中延伸出的碧綠藤蔓拖拽禁錮的一幕。
許久之後,嶽陽看著手中的紫晶葫蘆,忍不住道:“你說你對這葫蘆有印象,可知它見證了燕山派八百年前由盛轉衰的一場血案,你能否好好想一想,最初是在哪裏見過這個葫蘆?”
玉石魂似乎很認真地在努力回憶,過了許久說道:“如果我沒記錯,我最初見到它的時候,它是被一個和尚持在手上的……啊……該死的!我想起來了,可惡的賊禿……我恨啊!”玉石魂突然變得暴怒無比。
如此暴跳如雷的一幕,完全不遜於當初它在後山被卷軸再次禁錮時的抓狂模樣,嶽陽驚奇地問道:“和尚?這和尚哪裏招惹你了,讓你如此痛恨他?”
“如果不是他,我怎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說來說去,一切都要怨這個禿驢,我恨啊!”
“你如今的一切,皆是拜他所賜,他又如何害你了?難道是他將你封印進這卷軸中?”嶽陽追問。
過了許久,玉石魂劇烈波動的情緒才得以平複下來,隻是它似完全忘記了方才的不快,也沒有回答嶽陽的意思,一轉話題,對嶽陽嘿嘿笑道:“問這些做什麼?你不是很好奇八百年前,燕山禁地中都發生了些什麼嗎?關於這些我突然都想起來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