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張媽上前扶起楚雨諾，“表小姐，快跟老奴來。”
楚雨諾眼底劃過亮色，成了！
……
張媽和嬤嬤聯手把楚雨諾帶到了偏廳。
楚雨諾隨意扯了個謊把嬤嬤支開了。
嬤嬤一走，她頓時恢複了常色。
“表小姐，你……”張媽看到楚雨諾的變臉速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怔怔的不知下一步怎麼做。
“張媽，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到底是不是我母親的親身女兒？”楚雨諾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啊？”張媽大腦跟不上楚雨諾話中的深意，她懵了半天，琢磨過來的她微微睜大了眼睛，“表小姐，你這話老奴聽不懂。”
楚雨諾暗道自己超之過急，張媽不是接生的婆子，或許連她也不知道。
她忙扯出一抹禮貌的笑，“張媽，我是覺得我母親不在意我，所以才這麼問的。”
張媽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寬慰了楚雨諾幾句。
楚雨諾也順勢和她瞎扯了幾句，才問道，“張媽，說起這個，我和凝心還是同一天生的，我們出生的時候，會不會格外亂？”
“不會不會，雖然你們都在侯府出生，可是侯府人多，伺候的人也就多，接生婆也有兩個。”張媽擺擺手說。
“那張媽，伺候的人有多少啊？都是誰呢？”楚雨諾又笑著問。
張媽略微感到奇怪，“表小姐，你問這個作甚？”
“張媽，我好奇嘛。”楚雨諾眯著一雙眼撒嬌。
張媽頓時樂了，一下子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伺候的你出生的老奴不知道，伺候在侯夫人身邊的，除了接生婆，就隻有我和趙媽了。”
楚雨諾“哦”了一聲，甜甜的哄了幾句張媽愛聽的，不動聲色的把自己肚子疼的謊搪塞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和張媽告別，去找趙媽去了。
……
趙媽是伺候溫凝心的媽子，楚雨諾要套話，還要費上一點功夫。
她給老夫人賀壽後，扯著溫凝心走了。
“表姐，你幹什麼？”溫凝心眼底有深深的厭惡，麵上卻是一派無奈的笑容。
“凝心，你借我趙媽用用唄，趙媽做菜好吃極了，我饞了好幾天呢。”
“表姐，你這話說起來未免讓人笑話了，你們府上的廚子可比趙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啊，你說對吧？趙媽？”溫凝心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是啊，表小姐這話折煞老奴了。”
“凝心～你就借我唄～我都吃膩了府上的菜了。”
溫凝心故作為難，可奈何楚雨諾軟磨硬泡，她也不得不鬆手了。
更何況……
溫凝心惡毒的勾唇一笑，如果在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以後在讓你去死，不是更加好嗎？
……
夜晚
楚雨諾再一次支開了嬤嬤，房間裏隻剩下她和趙媽。
“趙媽，當年我出生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她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不悲不喜不溫不火。
趙媽眼神閃爍了一下，回答的果斷，“沒有。”
“果真沒有？”楚雨諾眯了眯眼睛，就算是真的沒有，這回答的未免太幹脆了一些。
“是的，表小姐。”
“可我聽張媽說，當年我出生的時候，可是差點被抱錯了呢。”楚雨諾唇邊慢慢浮現出一縷笑容，一縷，狼捕捉到獵物時的笑容。
“……沒有的事情。”趙媽這次的回答稍微遲了一些。
“趙媽，你別裝了，我知道你知道我才是侯府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千金小姐。”楚雨諾冷了一張臉。
趙媽頓時慌了：“表小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話？”
“我在胡說八道？趙媽，你敢摸著你良心說一次嗎？”楚雨諾冷冷的笑。
趙媽默不作聲。
她的態度間接的回答了楚雨諾的問題。
“趙媽，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舅母對你這麼好，你竟然知道這件事，卻整整瞞了她十幾年！”楚雨諾紅了一雙眼睛，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受的苦，可是她看不過那個溫婉的女子卻一直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表小姐，我過去也是迫於無奈……”趙媽歎了一口氣，表明了自己是有苦衷的。
“說到底就是一己私欲。”楚雨諾冷笑。
趙媽似乎還想辯駁，中途被楚雨諾打斷了，她一針見血的問道--
“趙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苦衷我不想聽，但是當年的事情一定有破綻，現在到了你應該說的時候了。”她半眯的眼睛，折射出一縷冷光，懾得趙媽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