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外套,裏頭還有襯衣和加絨背心。
趙宇林不懷好意地看向陳思瑤:“勸你趁早添衣服,不然這一把,你可能要尷尬。”
陳思瑤果然不信邪,倔強地坐在位置上,嬌哼一聲:“老子不!”
趙宇林埋首不語,悶著憋笑。
他要的就是陳思瑤的倔強,不過美女警花若真的去添了衣服,脫光也隻是多玩兩場的區別。
這次趙宇林做了個大殺局,有針對性地關三家,周彩鳳要脫兩件,陳思瑤也要脫兩件,周一點隻脫一件。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女生愛美,周彩鳳拒絕臃腫的裝扮,衣裳搭配保暖又利落,而利落往往象征著沒穿多少。
房間裏開著空調,沒料到有這一出的她早早脫掉外衣,隻剩個馬甲加襯衫。
當然加上歐派的話,也是有三件的。
而陳思瑤呢,加上歐派也才堪堪夠脫。
“願賭服輸喔!”
趙宇林兩手捧著下巴,學大小姐平素天真爛漫的模樣,沒有可愛,隻有可恨。
周彩鳳雙頰清麗,不禁染上粉霜。
願賭服輸固然是魄力的一種,可難道真的要脫衣服嗎?
她的性子多淡定,此刻也無法從容以對,俏臉酡紅朵朵,非常的難為情。
陳思瑤表情無疑更難堪,她這一脫,可是要脫得寸縷不掛,人家周彩鳳至少還剩點布料遮住關鍵部位。
即便是個男人,這時候也能糾結到死,何況她隻是性格爺們兒,並不是真爺們兒。
大氣,跟不知羞完全是兩個概念。
孫樂靈眼見情況越來越尷尬,隻好出聲製止:“要不今天先玩到這裏吧,我有點累了,一點,你累不累?”
周一點又不傻,審時度勢,忙應和:“唉呀,都坐了這麼久了,腰有點酸。”
趙宇林站起來伸個懶腰,渾身筋骨哢哢作響,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他本來也沒想看兩個妹子脫衣裳,隻是等得有些難受,略施小計罷了。
身上的傷勢正加速愈合,能量比平時消耗快了兩倍,最是餓不得肚皮的時候。
孫樂靈卻似乎誤解了什麼,剮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語氣幽微傳來:“你拿本小姐當槍使呢!”
趙宇林避而不答,推著那輕飄飄的嬌瘦身姿:“趕緊去把你臉上那幾隻大王八洗了吧,醜死個仙人!”
房間裏關門閉戶,有些悶,周一點跑到陽台把落地窗推開,陡然一聲驚呼:“我去!天都黑了!”
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打牌打了多久,緊接著陳思瑤又忽然衝向洗手間,似乎提醒了牌友們,紛紛都朝洗手間衝去。
周一點夾著腿跑到趙宇林身邊,一邊哆嗦一邊跳:“姐夫!房房房卡!尿急!要噓噓!”
……
趙宇林總算見識到什麼叫不知晝夜春秋,這些人打牌是真投入,跟龍洞村那幫閑來無事隻管守在牌桌旁的老頭子有得拚。
以前老聽人說,打牌的人一宿不上廁所都憋得住,他隻當是扯犢子,現在想來,風老頭之所以得前列腺炎,未必全是年事已高的原因。
洗手間裏好一通忙碌,女生們總算洗幹淨,準備去外麵吃飯。
趙宇林回房間去叫周一點,進去之後,發現小舅子沒在浴室,房間內部一目了然,自然也是無人。
他又找了一遍走廊,仍然沒看到人影。
回孫樂靈她們的房間,不出意料,小舅子也不在。
再回自己房間,周一點的手機靜靜躺在枕頭下麵,並未被帶在身上。
趙宇林皺起眉頭,感覺事態不對,這麼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找不著就找不著了?
“在我眼皮底下把人綁走?”他呼吸節奏變得短而快,心中努力回憶著各種細節。
從傭兵殺手雙王聯手出動,到周一點莫名消失,暗中與孫氏集團鬥法的那些人物,請的高手本事越發的大了。
趙宇林額角滲出了微小的汗珠。
若是平時,他不會太放在心上,但如今重傷未愈,行事諸多不便,身後又有孫樂靈她們三個弱女子,必須寸步不離。
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
不過最終唐如風打來電話,才昭示隻是虛驚一場。
“一點說他洗完臉就直接下樓,到外麵來等你們了,看你們一直沒下來,又忘了帶手機,怕你們著急,剛好遇上我,讓我知會趙小哥一聲。”唐如風在電話裏如此說道。
趙宇林帶著女生們到樓下,與周一點會合。
他很清楚,事情絕不會像唐如風電話裏說得那麼粗淺,此間事了,聲稱恰巧經過的唐如風,卻並未立馬調頭離開,這就很說明問題。
唐如風住的地方,離這裏很遠。
況且他看向趙宇林的眼神當中,有著一抹心照不宣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