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勤奮敬業(2)(1 / 3)

汝在郡,當一日勤如一日,深求所以牧民共理之意,勉思其未至,不可忽也。若不事事,別有覬望,聲績一塌了,更整頓不得,宜深自警省,思遠大之業。

——選自《戒子通錄》

【譯文】

因公事宴請賓客,飲酒以五杯為限,這就足夠表示情意了。

要禁止奸吏做壞事必須先去掉他們的邪心,不是做做表麵文章就可以的。為政必須把風俗教化、道德禮義放在首位,而風俗教化又必須以至誠不欺為根本。百姓的訟訴案件減少了,每天便可以抽出一定時間到百姓中去了解情況,以道德禮義去訓導他們,使他們學好並成為周圍左右人的榜樣,這是十分有益的。

立誌明聖賢之道,使自己成為範希文(仲淹)一樣的人;居心忠心不貳,以堅守信用;誠實不欺為根本;行為端正莊重,操守清廉謹慎;處事明察敏捷,辨別是非果斷;深刻理解立法的原意,以求謹慎執法。這樣做,你的政績就不落在人後了。你應該努力啊!修身養性,要注意飲食和節製房事,從古賢開始就在這些方麵狠下工夫的,你難道能忽視的嗎?

司馬君實(即司馬光)的見識誌趣本來不很高,因為他能夠廣讀書史,勤苦用功,誠信不欺,清儉辦事,而且始終如一。人家用十分工夫,他自己用百分工夫,至老不倦。所以得誌順行,十分能做到七分以上。像李文靖(李沆)淡泊無求,王沂公(王曾)莊嚴不動,天資稟賦既如此,又加上好學,所以十分能做到八九分了,後人都不如他們,你也可以效法的。

你在郡上做官,應當一天比一天勤勉,要探求治民之道,想想看還有什麼不周之處,切不可有疏忽的。假如有事不辦,而另有希圖,聲望業績一旦敗塌,想要重振旗鼓是不可能的,你應該兢兢業業,時時刻刻,事事處處警惕,想著更遠大的事業。

陸遊誡子不追求功名利祿

【原文】

近村遠村雞續鳴,大星已高天未明。床頭瓦檠燈煜爚,老夫凍坐書縱橫。暮年於書更多味,眼底明明見莘渭。但令病骨尚枝梧,半盞殘膏未為費。吾兒雖戇素業存,頗能伴翁飽萊根。萬鍾一品不足論,時來出手蘇元元。

——選自《劍南詩稿》

【譯文】

退居家鄉山陰農村,挑燈夜讀,直到五更,遠近村莊的雞一聲接著一聲地啼鳴,啟明星高懸而天還未亮,床頭瓦燈光亮得耀眼,老夫我在寒冷中坐著翻閱典籍,由此感到,老年人更能體味書中之樂,眼裏似乎看見了在莘地耕忙的伊尹以及在渭水垂釣的薑尚。隻要抱病的身子骨還挺得住,半盞殘油不算太破費。我兒雖然忠厚愚直,還能守住清白,很能吃苦,陪伴我這老頭吃點菜根來充饑。高官厚祿算不了什麼,隻希望有朝一日能顯示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改良女兒經》作者誡女守本分

【原文】

修己身,如履冰。些小事,莫出門。坐起時,要端正。舉止時,切莫輕。衝撞我,隻在心。分尊我,固當敬。分卑我,也莫陵。守淡薄,安本分。他家富,莫眼熱。行嫉妒,損了心。勤治家,過光陰。

——選自《改良女兒經》

【譯文】

修煉自己,如同在很薄的冰上行走一樣,要謹慎。為了一些小事,不要輕易出門。坐著要端端正正。一舉一動都不要輕浮。別人衝撞了自己,不能外表上表現出來。有身份的人,固然需要敬重;卑賤的人,也不要欺辱。要能守住貧窮,遵守本分。別人富了,自己不要眼熱、妒嫉。如果嫉妒別人,自己的心會變壞的。持家要勤懇勞苦、儉樸過日子。

萬斯同誡從子發奮“實學”

【原文】

夫吾之所謂經世者,非因時補救,如今所謂經濟雲爾也。將盡取古今經國之大猷,而一一詳究其始末,斟酌其確當,定為一代之規模,使今日坐而言者,他日可以行耳。若謂儒者自有切身之學,而經濟非所務,彼將以治國平天下之業,非聖賢學問中事哉?是何自待之薄,而視聖學之小也。……吾竊怪今之學者,其下者既溺誌於詩文,而不知經濟為何事;其稍知振拔者,則以古文為極軌,而未嚐以天下為念;其為聖賢之學者,又往往疏於經世,見以為粗跡而不欲為。於是學術與經濟,遂判然分為兩途,而天下始無真儒矣,而天下始無善治矣。嗚呼!豈知救時濟世,固孔、孟之家法,而己饑己溺若納溝中,固聖賢學問之本領也哉。

吾非敢自謂能此者,特以吾子之才誌可與語此,故不憚冒天下之譏而為是言。願暫輟古文之學,而專意從事於此。使古今之典章法製燦然於胸中,而經緯條貫,實可建萬世之長策,他日用則為帝王師,不用則著書名山,為後世法,始為儒者之實學,而吾亦俯仰於天地之間而無愧矣。苟徒竭一生之精力於古文,以蘄不朽於後世,縱使文實可傳,亦無益於天地生民之數,又何論其未必可傳者耶!況由此力學不為無用之空言,他日發為文章,必更有卓然不群者,又未始非學古文者之事也。吾子其尚從吾言,而無溺於舊學,幸甚幸甚!

——選自《石園文集》

【譯文】

我所說的經世,不是補救不同時期的弊政,而是如今所說的治理國家而已。我將盡力索取古今治國的雄才偉略,並逐一加以詳細研究,弄清它的始末緣由,斟酌它的確切含義,成為一代的楷模,使今天坐著說話的人,明天可以站立行走,如果說讀書人自有切身利益的學問,但不從事治國,那麼他將拿什麼去治國平天下創業績?難道這不也是聖賢學問中的大事嗎?為什麼要慢待自己,而小看聖賢之學呢?……我曾經暗地裏責備如今的讀書人,他們既已矢誌酷愛詩文,又不知治國是怎麼一回事:其中稍有知道振作進取的,就以古文為準則,而不曾以天下興亡為念;他們是聖賢的門徒,卻又往往疏忽治國大業,又不願去做他們認為的粗俗的事。於是學術與治國,就截然分道揚鑣,就認為天下始終沒有真正的儒學了,就沒有善於治國的人才了。他們哪裏知道救時濟世,本來就是孔孟的家法,而自己忍饑挨餓,沉迷不悟好像把自己納入溝壑之中,這本來也是聖賢學問的本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