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她隻能逃離這裏,再找機會查明事情真相。
看了看手表的時間,快七點三十分了。
約好的時間到了,她得趕緊準備,離開這裏。
……
關上門,殷佑銘在舒心雅的門口停留了片刻。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明明她離他那麼近,卻總感覺到,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抓不住她的心?
抬起頭,他看到了門口的攝像頭。
攝像頭此時正在拍攝當中。
低頭,他走向江懷源的房間,也許,他有必要再和他談上一談。
而就在這個時候,攝像頭紅色的指示燈閃了一下,又恢複了原狀。
與此同時,監控室的監控視頻也是閃了一閃。
隻是,這細微的一刻,誰也沒有發現。
殷佑銘敲了江懷源的房間片刻,卻沒聽到裏麵有回應。
伸手擰開門鎖,卻發現門並沒有鎖,江懷源並不在房間裏,
他不在房間裏,那會在哪裏呢?
殷佑銘走向樓梯,想找保鏢出來問問,正好和天台走下來的江懷源撞了個正著。
“殷少,真巧啊。”江懷源賠笑著道。
殷佑銘看了一眼對麵的房間,那個房間正好是舒心雅的房間。
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好,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的談話,還是不能讓舒心雅聽到。
“我有事問你,你跟我過來一下。”殷佑銘低低地說了一句,轉身走向書房。
一進到書房,殷佑銘的態度便有了轉變。
一把揪住江懷源的衣領,冷冷地問道:“江懷源,你為什麼要告訴舒心雅,她父母的死因?到底想告訴舒心雅一些什麼事?到底想讓她想起些什麼?”
“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了嗎?不許提及一些對她不利的事情嗎?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殷少,放手,放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他這麼一個年紀大的人,被他這麼揪著衣領,總是不大好看。
“哼。”
殷佑銘冷哼一聲,將他一把推開。
江懷源踉蹌了兩步後,穩住身子站好。
“殷少啊,你誤會了,她不是想找回記憶嗎?我是不小心口誤,才說出了那些事。”
“你看啊,我後來不也是馬上改口了嗎?說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個誤會,她已經完成了她的複仇了。”
“口誤?我看你是想趁機搗亂,讓她做點什麼。”殷佑銘可不會相信一向嚴謹的江懷源,會有口誤的情況出現,“江懷源,我可提醒你了,我的手上,可是握有你各種貪汙受賄的證據,如果不想臨老也進個監獄的話,你就給我老實點。”
要不是看在舒心雅的份上,他哪能容他活這麼久?
“另外,我想提醒你,舒心雅可是你的親孫女,你不能隻想著複仇,而把她往火坑裏送,好嗎?”
江懷源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再也不會了,我保證,我發誓。”
“而且,你說得對,畢竟心雅也是我的親孫女,我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她去送死呢?我們還是好好考慮,怎麼樣的人生,才是對她最好的人生吧。”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緊急的敲門聲。
“進來。”
保鏢立刻推門進來,對殷佑銘說:“少爺,舒小姐不見了。”
“什麼?”殷佑銘大驚,“怎麼會這樣?不是有視頻監控,眾多人把守嗎?”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隻查到,監控視屏被人動了手腳,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再去查看小姐的時候……”
“她的房間是反鎖的,開門進去之後,發現裏麵是沒有人了。”
“監控視屏被人動了手腳?房間沒有人?”殷佑銘琢磨著這兩句話。
他回頭看著江懷源,卻發現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抹笑意。
“你,是你!”殷佑銘再次揪住了江懷源的衣領,“江懷源,是你動的手腳,是嗎?”
江懷源是中情局的人,在當局長之前,也是特工一名。
不動聲色地變動那些監控視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這一次,江懷源直笑不語,沒有反駁。
不錯,在樓梯口見到殷佑銘的一刻,他正好辦完此事回來。
他在給舒心雅的紙條裏,約好了,會在這個時候,改變監控視屏,她就可以趁這個時候逃走了。
以她的身手,隻要沒有監控,想要逃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江懷源,你到底還是不是她的外公?”
殷佑銘怒道。
他一把放開江懷源,讓保鏢把江懷源給禁錮起來。
自己則快步走向外麵,走向舒心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