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兩個瀾越國的士兵衝了上來,把重傷的澹台索帶了回去。敵方撤退。
公子諿連忙蹲下,查看宋硯的情況,急忙點穴止血,宋硯眼神迷離,倒在了公子諿的懷裏。
軍營裏忙著一團,軍醫都集中在宋硯的帳篷裏,忙碌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宋硯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臉色發黑,唇色如紫,氣息不穩。
軍醫之首錢醒在查看了宋硯的情況後,嫻熟地把短箭取出來,緊皺著眉頭,一籌莫展地對幾位將軍和公子諿說“宋大將軍的要命傷不是這箭,而是這箭上的毒。老夫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毒。現在隻能暫時控製住,不讓毒擴散。可也不知能維持到何時啊。”
公子諿聞言,未在帳篷裏多做停留,而是回到自己的帳篷裏,飛鴿傳書給夏寧熙,但願能趕來救宋硯一命。若是唐與,會不會更懂解這毒?不行,爹爹說過,一年內不許有任何聯係的。與,你一定要等我。
正要休息,聽聞外麵吵雜,直徑走了出去。雲姬?!她怎麼來了?見她進入宋硯的帳篷裏。公子諿詢問一個士兵:“為何雲姬會出現於此?”
“回軍師的話,她是來看望宋大將軍的。”
“看宋大將軍?宋大將軍受傷中毒昏迷不醒的事不是被封鎖了嗎?她怎麼知道的?”
“不知為何將軍們一回來,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小的想,雲姬是深得宋大將軍的寵愛,得知他的情況後便趕來探望吧。”
“軍營重地都是如此隨意讓人進入的?”
見公子諿欲要發怒,趕忙解釋說:“隻是雲姬比較特殊。宋大將軍經常帶雲姬到軍營,甚至有時商議軍中大事時,雲姬也可以在其身側,所以雲姬可以隨意進出軍營,這是宋大將軍默許的。”
“你可知宋大將軍為何對她如此寵愛?我想肯定不止是因為她的美貌而已。”
“小的這就不知了,小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士兵,隻能遠遠的看著宋大將軍和雲姬,不過,我曾聽說,宋大將軍還不是大將軍的時候,雲姬對宋大將軍有過救命之恩。其他的小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公子諿盯著那個帳篷許久,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雲姬這個人太有問題了,而宋硯又為何那麼寵她?當真是因為救命之恩?!可記得宋硯看雲姬的神情,表麵上是寵溺有加,但我還是感受到了提防與算計。這樣的話,為何宋硯還會帶雲姬一同商議軍事?
在宋硯的帳篷裏,雲姬輕輕地幫昏迷不醒的宋硯擦拭身子。撫過他的眉心,高挺的鼻梁,躺在他的懷裏,默默地留下了眼淚。她在心裏默想,若是宋硯就此死去,她便隨他一同去了。淚水浸濕了他的褻衣。
瀾越國軍營中,也並非安靜祥和。澹台索腹部被公子諿刺穿了之後,被極力的搶救,終於撿回了一條命。耶律南天陰著臉守在澹台索的身邊,瞥了一眼隨行的將士,壓著怒氣問:“是何人傷了澹台索?”
一個將士走上去說道:“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從未見過。他刺中澹台將軍實屬僥幸。當時宋硯中了澹台將軍的毒箭已經倒地,正當澹台將軍要取宋硯首級的時候,那人從背後刺了將軍一劍。”
耶律南天看了一眼昏睡著的澹台索,渾身散發著戾氣的走出帳篷。
“你去查查看,都國那邊軍營來了什麼人物。”
耶律南天對身邊的隨從說。
“是。”
“雲姬那邊可否傳來消息?”
“回稟大將軍,還沒有。”
“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給我們傳遞消息了?”
“恐有月餘了。”
耶律南天看了天空一眼,冷笑道:“動了情的棋子真是讓人看著可憐。看來,明日我們該去一趟甘城了。”
“是。”
第二天,公子諿和挽言遊蕩在甘城的街頭巷尾,這裏是三國的邊境,來做生意的人特別多。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讓公子諿滿足了不少。逛的久了,在一家小麵攤坐了下來,點了兩碗麵,開始吃了起來。
吃的過程中留意到,兩個身著布衣的男子,長得像瀾越國的人,其中一人,高大英俊,氣度不凡。哪怕穿的隻是布衣,也難以掩蓋他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氣質,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大抵是來瀾越國名門子弟來做買賣的吧。不對,是了,他身上不僅有貴族氣息,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麼,他會是誰?不會是耶律南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