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夏寧熙有說無情的腿的狀況怎樣了嗎?可有好轉的跡象?”
“夏神醫說是可以恢複,隻是他也不敢確定要多久才能恢複如初。”
“武功呢?”
“夏神醫說隻能從頭開始練,隻是,不可能再達到以前的水平了。”挽言含著淚說道。
皇甫謐眼神堅定地說:“我想隻要她能行走自如,再恢複些許武功,就能心情好些了。我先行離開,你好好照顧她。”
挽言送走了皇甫謐,走進屋子,就看見公子諿坐在窗口前,看著屋外的風景。
挽言擔心公子諿著涼,就幫公子諿披上了披風。再為把一個毯子放在公子諿的腿上,並在公子諿的旁邊多添了一個暖爐,怕公子諿腿疼。
公子諿盯著暖爐,說:“何必做這些,反正腿也沒了知覺。”
“主子!”挽言驚訝地看著公子諿,這是回來以後,公子諿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挽言含著淚說:“主子,你……”
公子諿伸出手,挽言蹲下湊到公子諿身旁,擦拭了她的淚珠,說“傻丫頭,哭什麼,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嘛,都不需要擔心這老天爺是否刮風下雨,陰冷潮濕,天寒地凍了。”
挽言緊緊地摟住公子諿,淚水止不住地狂流:“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主子,總是遇到那麼多的磨難。”
公子諿撫摸著她,平靜地說:“也許就是報應吧。”
“我情願是我替主子承受這一切。”
“對不起,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主子說什麼呢,隻要主子你能健健康康的,開開心心,對挽言來說,這就是最重要的。”
“健康和開心這兩個詞,對我而已已經成了一種奢侈。”
“主子。夏神醫已經在想辦法了,他說你會好起來的。你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
“沒事,我早已習慣了承受所有的苦難,我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我滿腹的算計,可是沒有想過,也有這麼被人算計的一天。”
“主子。我們有訚少,還有照王,可以把那些人通通的一網打盡。”
“你知道有一種算計,根本無法下手嗎?不過,沒關係了,還好。已經無心了。”
第二天一早,挽言推開公子諿的房門,發現公子諿已經開始在練內功了。忍不住眼眶泛紅。不敢打擾公子諿,默默地站在門口為她護法。
夏寧熙端著藥走來,見挽言在門口了,正要開口,挽言就示意他不要說話。
挽言把夏寧熙拉到一旁,麵露喜色地低聲說:“主子在練內功了。”
夏寧熙激動不已,壓低聲音說:“千真萬確?!”
挽言笑著點頭。
夏寧熙難掩喜悅:“真是老天開眼了,隻要她願意配合治療,一定可以很快恢複身體的。”
公子諿從早上開始,就特別的配合,盡管一直都未展露笑顏,卻是平靜而非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公子諿在房中接受著夏寧熙的施針,夏寧熙忍不住開始碎碎念起來:“無情這樣就對了嘛,你說過的,別人不會對你的人生負責,因此人要對自己負責。隻要你乖乖地接受治療,我一定會讓你早日康複。一定會健步如飛,武功無人能敵。我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冷漠的表情,讓我們操碎了,多害怕你就此一蹶不振。這回就奇了怪了,無悔說的話,反而沒有用了,你還是那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沒想到,昭王還挺有辦法,他一來,你就心情好多了。既然如此,你還不如到昭王府去住呢,還能跟昭王多聊聊天,這樣,你的心情好多了,對身體也會好處。你不知道,那天有多險啊,我們要是晚到一步,或者是無悔的武功不夠強的話,你啊,早就怎麼怎麼了,還哪能像現在這樣,擺出一副臭臉。”
公子諿摸了摸戴在脖子的琉璃月,抿了抿嘴,卻沒有開口說話。
夏寧熙繼續說道:“無悔和昭王一直在查究竟是誰下的狠手,畢竟知道你在那裏的消息寥寥無幾,再說了,你向來神出鬼沒的,怎麼會有人能做到這一步,真是太令人費解了。不過,現在還是被他們查出來了。原來啊,是我們這裏有了細作,這才把泄露出去,齊王得知消息後,派出殺手,欲除之而後快。”
公子諿依舊沒有出聲,緊緊地握住琉璃月。
“你放心,有我們在定會讓你平安無事,健康快樂的。”
公子諿沉默不語,任由夏寧熙一個人自言自語,也不搭話。也虧得夏寧熙耐得住性子,不計較這些。他很開心地在為她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