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慌亂中不慎中陷阱,跌入了水潭裏,死命往上遊。
挽言領著公子訚走到了公子諿的麵前,隨後離開把門關上。
公子訚一抱抱住公子諿,笑道:“怎麼終於想我了?你竟然把陣法換了,真是夠可以的。若不是有挽言在竹林外等我,領我進來,我想我可能也會命喪於此吧。”
公子諿扯了扯嘴角,說:“以你的能耐,要是真的如你所說,會命喪於此的話,我就當場割腕給你謝罪。”
公子訚順手取了一張凳子,坐在公子諿的身邊,一副懶散的模樣,說:“現在心情好多了吧。”
“如果你不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我心情會更好。”
公子訚壞笑著說:“怎麼了?是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今天無怯哥哥讓陸衝和羅語嫣到這來了。你說,我能有好氣嗎?”
公子訚了然的點點頭說:“你一直不怎麼喜歡別人來這裏的,我跟無怯哥哥也是不能隨意進出。無怯哥哥這次的確有失考量,但是,我想他的初衷是好的。”
“還有,為什麼要把我真實的身份公布出去,告訴他們?”公子諿臉色微怒。
“無怯哥哥已經跟陸衝成了相見恨晚的知己,兩人是惺惺相惜。把陸衝當自己人了,就跟陸衝說了。再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公子諿認真地看著公子訚說:“那明眼人也看出來羅語嫣對陸衝有意思,而我對陸衝一點意思也沒有。你應該記得爹爹曾說過。不能有感情債,若是欠了太多感情債,會害人害己,萬劫不複的。”
公子訚滿不在乎地輕笑了一聲,說:“公子諿,你敢說,你當時對趙毅的所作所為,不是利用了自己的美貌,換得了他對你的愛意嗎?你這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意思嗎?”
公子諿特別平靜地看著公子訚,沒有說話。
二人對視許久,公子訚換了一個口氣說:“好吧,五十步笑百步總行了吧。”
公子諿說:“我承認,我公子諿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有時為了達到目的,是有些不擇手段。可是唯獨這種事,我是拒絕的。”
公子諿繼續說道:“我叫你來,是為了別的事。”
“好,你說。”
“雖然我近日一直都在這裏待著,從未離開這裏一步,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外麵所發生的事。我知道,你們又把藏寶圖一事推給了齊親王,再加上散布的消息,此時的齊親王,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對你們而已,齊親王已經不構成威脅了。所以我想,我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在京城待下去了。”
公子訚喝了口水,潤了潤喉,說:“那你一定還沒有收到消息。皇上已經決定立齊親王為儲君,也就是下一任的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了。”
公子諿震驚地看著公子訚,連忙說:“怎麼可能?以他的局勢,不可能的啊!你弄錯了吧。”
公子訚格外認真地說:“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皇上已經寫下了詔書,隻等明日早朝,就會把這件事公布於眾。我們多年的心血,就此付之東流了。”
公子諿不可置信,想不通其中的理由,說:“原因?總有一個理由吧?”
“劉鑫跟我說,今天,齊親王親自拜見了皇上,並且為皇上解決了官鹽被盜一案,找出了主謀,隻是贓款已經不翼而飛了。齊親王竟然找了一個替罪羊,不僅立了功,還得到了賞識,之前散布的消息,也就沒有了作用,反而幫他洗清了罪名,更添了美譽。我想,明日大街小巷就會開始說是齊親王的對手散布齊親王有損名譽的謠言。然後矛頭就會開始轉向昭王。我們簡直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說,我們的局勢,還是一片大好嗎?”
“真沒想到,他會怎麼做?還真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反正又不是他兒子,他怎麼會不舍得。現在,你更不能離開了。”
齊親王的這一個翻身仗,讓公子諿又燃起了鬥誌,做事有始有終,公子諿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完成,才能安然的功成身退。
“好,我會看準時機,做事的。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公子諿轉動了輪子,背對著公子訚。
公子訚從背後抱住了公子諿,輕輕地說;“我知道你很累了,可是,我們不能眼看著到手的東西,就這樣打水漂。以我們的能耐,萬萬不能接受這樣事。本來就是一場生死存亡之戰。如果真讓齊親王當上帝王,我們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