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諿此刻不太明白皇甫謐究竟是何用意,但眼下,公子諿說:“這恐怕太麻煩陸衝了。他那麼多事情,怎好要他來保護。再說了,身邊的能保護的人,也不少。實在是無需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無悔的事實就擺在那裏,他比你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可是那又怎樣。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了,不能再失去一個妹妹。更何況,爹爹特意囑咐我,讓我好好保護你,不能再讓你出什麼事了。”說完,把公子諿摟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似乎在告訴公子諿,他有多在乎。
聽到無悔的事,公子諿還是無法釋懷,心瞬間就涼了。強裝淡定地對他們二人說:“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陸衝了。”
皇甫謐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陸衝蹲在公子諿的麵前,極其認真地說:“隻要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
公子諿回他一個微笑,說:“謝謝。”
隨後,借口道:“從寺廟回來,有些累了,我想先進屋休息,失陪了。”
陸衝始終注視著公子諿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挽言特意去廚房給公子諿煮她最愛的銀耳紅棗糖水,端著走進去,見公子諿一直盯著一盤棋沉默不語。
把盤子放在一旁,對公子諿說:“主子,來喝點銀耳紅棗糖水吧,我剛煮出來的。”
公子諿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局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留意有人走進來,更沒有聽到挽言的呼喚。
挽言見狀,便走過去,低頭一看那盤棋,發現那是盤死棋,無解。
猜想公子諿此刻的思緒一定是陷進去了,再度喚了一聲公子諿:“主子。”
終於把公子諿的思緒拉了回來。
公子諿抬頭看向挽言,說:“怎麼了?”
挽言蹲下來,笑著說:“我方才在廚房裏特意煮了銀耳紅棗糖水,你趁熱喝點吧。”
得到了公子諿的同意,挽言推著公子諿走到桌子麵前。
公子諿看著銀耳紅棗糖水,心情瞬間好轉了。挽言端起銀耳紅棗糖水遞給公子諿,公子諿開心地接過,對挽言道了一聲謝。
嚐了一口後,抬頭對挽言說:“跟在我身邊真的是難為你了。”
“主子在說什麼呢,能跟在主子身邊,就是挽言最開心的事。”
公子諿再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說:“若是今後誰娶了你,便是他最大的福分。”
挽言頓時緊張起來,忙說:“主子,莫非是挽言做了什麼讓主子不悅的事?如果是,主子可以打可以罵,千萬不要趕挽言走啊。”
公子諿放下碗,伸手摸著挽言的臉,淡淡地笑著說:“傻瓜,你那麼七竅玲瓏心,知道我不開心,特意去煮銀耳紅棗糖水給我喝,哄我開心。我誇你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打你罵你呢。”
“那主子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隻是忽然想到,你跟在我身邊的日子不短了,我早已經習慣了你在身旁,你懂我的心思。知道什麼時候我需要什麼。你要是哪天嫁出去了,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主子瞎說什麼呢,挽言會一直陪在主子左右的。哪裏也不去。”挽言格外認真地說。
公子諿把挽言輕輕地摟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說:“我不可能綁你一輩子,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會良心過不去的。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也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一定要跟我說。我會盡力幫你的。”
挽言十分的恐慌,不知道公子諿是為何出現了這種念頭,隱隱地有些不安,說:“主子,不要放棄挽言,挽言不要離開。”
公子諿沒有再說話,隻是在撫摸著挽言。
在挽言離開房門的時候,公子諿一直盯著挽言的身影,不由自主的突然覺得有股莫名的哀傷。
隨著年歲的增長,公子諿也開始意識到,很多事情都是人很難控製的。於是,她選擇了看開一些,不再去想。
挽言前腳剛走,皇甫謐後腳就來了。
神色有些緊張地問公子諿:“我聽挽言說今天你們遇到了有人攔車了?究竟是何人?”
“是皇甫斂。”
皇甫謐困惑不解地說:“所謂何事?按理來說,他沒有什麼理由啊。”
“是有關皇上重新變年輕的事。”
“的確,皇上變得如此年輕,實在是匪夷所思。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我現在已經不能入宮了,也不能去找什麼線索。不過,我讓他去找慕容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