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衝不是很懂玉,但是也能看出來,這真的是一塊難得的好玉。對於顧離白的挑釁,他並不在意,隻要公子諿開心,怎麼樣都行。
過了好久,公子諿才猛地想起來還有正經事要做,連忙對顧離白道:“小白,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明日你再來吧。”
顧離白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極為難看,公子諿知道這對顧離白不好,可是,正事也很重要,暗自怪自己太沉溺於玩物了。
公子諿便拿出了看家本領,抱住顧離白使勁地撒嬌,最後顧離白同意隻要公子諿在他的臉親一口,他就不怪她了。
公子諿真的好為難,挽言和陸衝還站在旁邊,怎麼能這樣,遲遲沒有動作。猛地眼前一片黑暗,一份柔軟印在了她嬌嫩的雙唇上。
顧離白輕輕地吻了公子諿的唇瓣一下,接著摸著公子諿的臉,笑著說:“我知道你臉皮薄,就不為難你了。好了,今天就放過你,明日我再來的時候,你再這樣,受到的懲罰就不止一點點了。”
說完就轉身,走到陸衝的旁邊時,壓低著聲音,隻有陸衝才能聽得到:“記住我說的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陸衝沒有搭理顧離白,他的眼裏隻有公子諿,至於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就與他無關了。
顧離白走後,陸衝對公子諿說:“無情你是要出去嗎?”
“沒錯,怎麼了?”
“你兄長昭王之前就說過讓我來保護你。你出門的話,就讓我跟著吧。”
公子諿剛想要拒絕,被陸衝打斷,繼續說道:“別說什麼客氣的話,如果把我當朋友,就不要拒絕我的幫助。我也不想看到我的朋友再受到什麼傷害。”
公子諿見陸衝的心意如此堅決,還拿出朋友的情誼來說,公子諿沒有理由再拒絕,便讓陸衝一同前往。
公子諿和皇甫斂在裏屋密談,陸衝就在門外等候。
皇甫斂開門見山地說:“真的跟你說的一樣,皇甫斐的死,不簡單。恐怕是另有原因。”
“哦?怎麼突然承認了我的觀點。”
“昨晚,我去了天牢,卻被攔在了外麵。什麼消息都被封鎖了,什麼都不知道。”
聽皇甫斂這麼一說,公子諿的心裏原本猜想的答案,已經得到了證實。心裏極為的難受。
皇甫斂察覺公子諿的情緒不對,忙問:“你怎麼了,突然間神色不對了。是身子不舒服,還是你知道了什麼?”
公子諿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皇甫斂看到公子諿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看,擔心她真的是有什麼事,便說:“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改日我們再說。”
公子諿搖了搖頭說:“我們的合作,就到這裏吧。我累了,這些事,不想再插手了。”
公子諿突然的變卦,讓皇甫斂措手不及,深感困惑地說:“我能知道為何如此突然嗎?是我剛才說的話,讓你知道了什麼訊息嗎?”
公子諿搖搖頭說:“你想多了,本來,此番前來,我就是想當麵跟你說清楚的。是我自己的原因,與你無關。”
皇甫斂知道無法改變公子諿的心意了,就算現在二人合作,不久,兩人也要分道揚鑣,互相廝殺。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就此打住。便不再挽留,便說:“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再強留。”
公子諿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就開始渾身發抖,直冒冷汗。心裏真的很難受,也許,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已經成了事實。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最好的。她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挽言察覺公子諿的神色很難看,仔細一看,她在瑟瑟發抖,以為她是冷著了。取出備用的毯子,蓋子公子諿的身上,碰到公子諿的手時,發現她出的都是冷汗。瞬間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才會害怕成這樣。於是,緊緊地抱住她,給她溫暖。
陸衝和阿湛在外駕車,不懂裏麵發生了什麼。
在公子諿離開後,皇甫斂一直覺得很困惑,翻來覆去想了許久,猛地想到,這個世上,能讓天牢裏的人猛地變得如此奉公守法的人,隻有一個。思前想後皇甫斐死後的種種,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隻是沒有想到過,會是她下的手。想到這裏,皇甫斂猛地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