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完之後,田唐就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事情,內容無一不是圍繞著曾令儀這個女人。
也正是因此,他從他的嘴裏聽到了何嘉明這個名字,不過這個名字哪裏有曾令儀這三個字來的讓人印象深刻。
所以莫須有聽見何嘉明這三個字,僅僅隻是覺得耳熟,可是一聽到曾令儀,他卻馬上反應了過來。
沒想到何嘉明竟然是這起車禍中的死者之一,他該說什麼呢?果然是造化弄人。
“莫醫生,莫醫生?”邢一一揮起手掌在莫須有的麵前晃了幾下,很奇怪地,莫須有剛剛就走神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莫須有猛的回過神來,看見邢一一有點擔心的臉色,歉然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走了神。我們繼續,之前說到哪裏了?”
“說到何家明在外麵養了小三和一個私生子。”邢一一嗔了他一眼,覺得莫須有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先是莫名其妙的對別人的事情起了好奇之心,然後又難得的走神了。
莫須有自然是知道自己今天的反常之處的,但是他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退一步來說,何嘉明與曾令儀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必定會牽扯到田唐,但對田唐來說,這不僅是私事,更是傷疤。
他不想邢一一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於是拙劣地轉移話題,“對了,我想起來你之前說覺得這有可能是情殺,不如說說你的思路,或許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呢。”
邢一一看著腳下經霜泛黃的秋草,不自然的想到以前看到過的一個小故事,“我”與蟬相交許久,一日,蟬來告別,言是死期將近。“我”說,若要相見,便須明年了。蟬說,若要相見,須待來生。
有的人,轉瞬一別就是永生,可能連他們自己也沒有想到。
“其實我覺得,如果從情殺這方麵來講的話,曾令儀和那個小三都有很大的可能,有些人的愛情是不能同生那便共死,如果曾令儀已經知道了何嘉明在外麵養小三,很可能會生出這種偏激的同歸於盡的想法,而小三的話,與其說是情殺,我覺得財殺更有可能。
試想一下,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說得難聽一點,她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在這種情況下,曾令儀不死了,她沒有辦法登堂入室,何嘉明不死,她的兒子就沒有辦法卓然風光。他們母子倆永遠都隻能像臭水溝裏的老鼠,不能得見天日。”
莫須有沉吟了一會兒,“你是說何嘉明死了,最能夠從這件事情裏滿足,或者受益的人就是曾令儀,或者是那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