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和將軍說客套話。也不怕和將軍挑明了說,我現在想做的是控製皇上手中全部兵力,架空皇權。行兵布陣我不太懂,但是我要求在這個月底之前,利用已經集結到京城周邊的南部兵力給朝中施壓,務必迫使西部兵力傾巢而出,之後活捉主將。另外,將軍動用南方兵權,南方幾個異族侵擾區可能會有異動,我書信一封,勞煩將軍派可靠之人快馬送至赤雲族首領哈諾手中,屆時他自會對南方有所援助。”
“是。”呂敬之抱拳領命,二人又對具體的實施舉措商量了一番後,瑞寶兒才從密室先離開,呂敬之則從另一個通道直奔兵營而去。
瑞寶兒沒有回宮,而是去了君惜墨的王府。兩人在之前的夜裏已經商量好了下一步架空君惜川皇權的具體事情,也是在那天,君惜墨才告訴瑞寶兒自己父皇離世的真正原因。
“我和你說過,這個宮裏幾乎沒有正常的生老病死,所以我父皇也不是。他是被我的胞兄君惜川用毒害死,都是因為皇位。當年的事,皇兄一直以為我不知道,以為我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才爭取皇位給他,才在朝政之中如此賣力扶持他,可他並不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父皇臨死之前的囑托,他自知命不久矣,也知原因為何,可他不想我們兄弟相殘,而我念及兄弟之情,也不忍心。但我對父皇說過,倘若有一日,君惜川再傷及到我愛的人,我必會連本帶利討伐。”君惜墨躺在床上說著這些話,黑暗之中,瑞寶兒感覺到他緊緊握住了拳頭。原來君惜墨將心中的這份痛壓了十多年,可如果真的釋放出來,兄弟之間刀劍相向之時,他會不會更痛?
此刻,瑞寶兒在王府門口下馬,帶著木桃直奔君惜墨書房而去。
進門,瑞寶兒就見君惜墨已經開始收拾皮製軍事圖了。
君惜墨看見瑞寶兒進門,居然很頑皮地笑著打了個招呼,“小娘子,不放心相公出征啊?”
“惜墨,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你真的想好了嗎?一但你帥北部大軍南下到京,就真的和君惜川撕破臉,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你還想要挽回的餘地?你還想繼續做這個貴妃娘娘?”君惜墨放下手裏東西叉腰而站,挑眉問道。
瑞寶兒一急,口不擇言道:“我挽不挽回不重要。我對你什麼心思你不懂嗎?還說這個!”
君惜墨上前將瑞寶兒拉進懷裏:“你對我什麼心思?”
瑞寶兒抬頭對住君惜墨的眼,他的眉眼是絕世僅有的好看,加上現在帶著一點狡黠和挑逗的眯著,將瑞寶兒的全部魂魄都勾走了。瑞寶兒臉一紅,用手捂住臉埋進君惜墨的胸膛,“哎呀!你不要挑逗我!”
君惜墨“哈哈”大笑起來,“你個小色鬼經不住誘惑倒來怪我。好了,說正經的,我想快點結束這一切,然後咱們三口人團聚。所以,不要再問我真的想好了嗎?我所做的,已經不用再去想,是必須要做的。”
瑞寶兒從君惜墨懷裏抬起頭來,“是。逃了這麼多年,搭上了那麼多性命,我才明白逃是永遠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就要主動去爭取。隻是,你再有立場,執劍對兄畢竟有違人倫,但我不會再問你是否想好了,我隻求上天聽見,若有懲罰,請全降於我,與你無幹。”
君惜墨在瑞寶兒額頭深深一吻,“傻瓜,你若有恙,才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所以,你要好好的。”
瑞寶兒眼眶微濕,緊緊抱住君惜墨,“惜墨,無論未來怎樣,我們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