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見到懾神香燭,急忙上前,由傻福手中奪過,看著淡紅色的燭身,白瑩自語道:“什麼啊,不就是個普通的蠟燭嘛。”言語中,白瑩便要將蠟燭折斷,忽然想到狗蛋日後或許需要,急忙忍住,將四根懾神香燭塞入懷中。
葉楓返回後,狗蛋與月兒早已回到屋內,院內雲葵與琉璃也不再追逐打鬧,正玩起跳格子。嬉笑聲不時傳出,二人不覺間竟已將對方視作了很好的玩伴。
見到葉楓回來,琉璃不覺指著葉楓悄聲問向雲葵,“他是你哥哥還是你父親?”
“不是哥哥,不是父親,是火狐狸。”雲葵在格子中蹦著道。
“狐狸?”琉璃怎麼也看不出葉楓是同族,又向外看了看,見白瑩並未回來,問道:“白瑩姐姐呢?”
“她很快會回來。”言罷,葉楓看向雲葵道:“丫頭,該走了。”
雲葵剛與琉璃玩在一起,不料卻要分開,眼中露出不舍,看了眼琉璃,又看向葉楓,最終還是選擇了葉楓。
雲葵跑到葉楓身邊,以小手拉住葉楓的手,回頭看向琉璃,揮手以作告別。琉璃也微微噘起嘴,同樣向著雲葵揮手。
隨後,葉楓便與雲葵消失在了夜色中。
雲葵走後,琉璃不覺坐在地上,頭向左側歪倒,閉起右眼,以左眼紅瞳看向門外。片刻,腦袋又歪向右側,微閉左眼,以右眼藍瞳看向門外。眼中滿是寂寞和難舍。
夜裏,微風輕拂,葉楓與雲葵走在村中小路上,雲葵看著葉楓稍有縹緲的身體問道:“火狐狸,你怎麼了?”
“動用了劍決,身體有些吃不消。”
“什麼劍決?”雲葵眨眼問道。
“雲霜訣。”
“沒聽過。”
說著,雲葵鬆開牽著葉楓的手,蹦跳的走在前麵,忽然回頭道:“火狐狸,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找琉璃玩?”
葉楓聞言,緩緩止步,單手負於身後,靜看雲葵。
院中的琉璃依舊在看著院外,隻見白瑩帶著傻福推門回來。白瑩身背背筐,手拿旗子,已將
先前落在婉兒屋內的物品取回。此時見院內隻有琉璃一個人呆呆坐著,不禁問道:“葉楓走了?”
琉璃微微點頭,悶悶不樂的坐在地上。
白瑩對葉楓離去感到不舍,當下並沒有過多理會琉璃,便推開房門,見狗蛋正和月兒坐在炕邊,似乎月兒仍是對那銀靈幣的來曆耿耿於懷,而狗蛋對姐姐不相信自己也正感苦惱。
見到白瑩回來,狗蛋急忙跳下炕問道:“沒事吧,婉兒怎麼樣了?”
“他被葉楓除掉了。”白瑩微笑道。
“葉楓?”想及便是剛才紅發紅衣之人,狗蛋不禁道:“他那麼厲害?”
“嗯,我也是才知道。”
“白瑩,你快和姐姐說說這些銀靈幣是哪裏來的。”狗蛋似乎受到了委屈,趕忙向白瑩求救。
白瑩將旗子立在牆角,放下背筐,將黑袍脫下放入框中,便講起了北村之事,隻不過在講到尋找山賊的時候,白瑩編造了自己與狗蛋麵對山賊時危險重重,九死一生的場景。
白瑩繪聲繪色的描述,聽得月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待及白瑩講完,月兒依舊回味在白瑩所編造的故事中。片刻才道:“弟弟,我錯怪你了。”
狗蛋雖然知道白瑩有些地方說了假話,但大體都是事實,當下便道:“姐姐,你將來去鎮子中把這些錢帶上,就沒人會瞧不起你,嫌你窮了。”
言罷,狗蛋眼珠一轉,由懷中摸出翡翠手串,帶到月兒手上,“姐姐,這個給你。”
月兒笑看著狗蛋,手間摸著翡翠手串,畢竟這是月兒的第一件首飾,“弟弟,謝謝你。這些錢就留在家裏,以後到了鎮裏,隻要我肯努力,沒人會瞧不起我。”
“好了好了,別講大道理了,該睡覺了。”白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閉眼躺在炕上。炕上,先前被白瑩跳塌之處已經補好。
聞言,狗蛋向著傻福道:“傻福,你就先住在我家好了。”說著,將炕上銀靈幣拿布包起,隨手丟在白瑩的背筐內。
傻福無處可去,當下微微點頭,隨即狗蛋吹滅屋內蠟燭,眾人都睡在炕上。炕上狗蛋香甜睡去,月兒也摸著手間翡翠手鐲,沉沉而眠。白瑩也已四尾包裹身體,蜷縮而睡。
唯有傻福,摸著懷中的珍珠串,默默流淚,不過卻沒有發出一聲啜泣……